可那位陆姑娘,显然不是他直接抢就能抢到手的。
“主子在陆姑娘面前一直是这样示人,她又如何能倾慕主子呢?”茯苓斗胆说道,“男女相悦是要放在一个知根知底的位置上的。
聂岚青知道,他一直是女装示人,怎么能让她喜欢他呢?
只是怕,即便他不是女装,林映水依旧不喜欢他,死心眼地喜欢谢如昼。
“陆姑娘那样的性子怕是逼不得的,奴婢瞧着她心肠软,主子多说些软话,兴许便能重归于好呢?”
“我说什么软话?”聂岚青眉毛一吊,神色又倨傲起来,“难道还要我哄她不成?”
羹汤都给人煮了,哄一哄又怎么了?
茯苓暗自腹诽,口中却道:“奴婢知错。”
今日听线人来报,林映水不知为何去了越戎的府邸,聂岚青还心生疑惑,再听人道她在江边坐了许久,便觉得事出不对,一路赶来。
正巧撞见谢如昼将人揽入怀中。
他恨不得将谢如昼杀了,一想起茯苓的话,耐着性子,没有动手。
这些打打杀杀的事,不必摆在面上安排。
聂岚青漠然地看着两人相拥,死死捏着腰间别着的丑陋香囊。
一阵冷风随着木质味道拂在面上,门已紧紧地关了。
聂岚青收回心神,抿了抿唇,继续开腔,婉转唱着曲。
“情粘骨髓难揩洗,病在膏肓怎疗治?相思何日会佳期?我共你,相见一般医。”
他很坚持,也不信自己就比越戎唱得差,婉转旖旎的腔调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
只是那木门仍旧没有开,烛火甚至都熄了。
屋子黑了,谢如昼什么也窥不见了。
他顿了顿,将缠绵的曲子换做轻柔温和的小调,似是隔门哄她入睡一般。
即便如此,也没有等到屋子内的一丝动静。
反倒是招惹了醉醺醺的醉汉。
那酒气熏天的男人,只瞧见远处一个打扮精致,样貌柔弱的女子在那婉转唱着小调,就色胆包天地敢上去拉扯她。
“哪儿来的美人,独自在这唱曲,来来来,来爷的屋里。”他大喇喇地揽住人的肩,言语轻薄。
“瞧瞧这脸蛋,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