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相公消消气,昼儿他伤还未愈啊!”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畜生!”将军气得脸色发白,“来人,将他关进祠堂,没我的吩咐,不许出来!”
王夫人在一旁又急又气,谢如昼只道:“父亲,今日去退亲吧,我会娶她。”
将军拂袖而去,谢如昼竟还能理了理衣襟,踉跄起身,跟了上去。
“母亲,我要亲眼确认父亲与沈家退婚,之后我自请罚跪祠堂。”
知子莫若母,他那神态,王夫人便知他绝无虚言,看他虚弱又倔强地跟上去,轻捶心口,摇头自语。
“昼儿,你这又是闹哪出,怎得被鬼迷了心窍啊!”
现下婚事也退了,谢如昼左等右等,没等来谢将军婚事的安排,也没等到将人接回将军府,听心腹道将军府并未派人去陆府安置陆水秋,竟是不闻不问。
他这才不顾阻拦,径直出了祠堂,前来询问。
“我们谢家是对不起陆家了,可秋儿如今不能生育,你要娶她,难道想要谢家绝后不成?”将军这样说了。
谢如昼似乎极讶异:“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王夫人也从旁劝道:“秋儿再怎么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你不能娶了她,又养几个小的为谢家绵延子嗣,她那样的性子如何受得了?”
“是我们对不住她,可你娶她不是上策。”
将军长叹:“如今,咱们谢家已成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我与你母亲还未想好如何处置这件事,你莫再问了,滚出去。”
这一段话听完,王夫人的心腹在一旁悄悄看林映水的反应。
林映水了然。
“我要娶她,只要她一人,子嗣与我无关,前夜我与她已有夫妻之实,我这般强迫于她,若不让我娶她,我只得自告官府,以死谢罪了。”
“混账!”
林映水深深吸气,推门而入,出声道:“不是我。”
谢如昼正跪在地上,脸色亦有红印,束好的发微微散了些在鬓边,闻言望向她:“水秋......”
林映水收回目光,看向谢将军,谢将军目光一触到她,便无颜地闪躲开来。
“他说谎。”林映水直视着将军,掷地有声,“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坏我的名声,也许是喝醉了,将谁错认成了我。”
谢如昼一抬眸,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哑声道:“你说什么?”
将军与王夫人也双双愣住。
林映水皱着眉,镇定道:“我前夜与聂小姐同住,正在相府,院子里的丫鬟观霁可作证,聂小姐与相府的人也可以作证,怎么会像谢如昼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