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烫?发烧了?
“喂,谢如昼,谢如昼。”林映水叫了叫他,谢如昼毫无意识。
“系统,现在退烧药有了吗?加杯温水,对了,退烧贴再给我一个。”
“当前积分下是有的呢,宿主,请查收。”
白色药片儿躺在她的手心,林映水直接掰开他的嘴,粗暴地往他嘴里塞了颗药,捏着他的鼻子,抄起床头放着的温水就往他嘴里怼。
人不再说胡话了,药就这么顺利地灌了下去。
林映水随便找了块帕子,浸了水给他擦了擦脸,就把退烧贴啪的一声给他贴在额头上。
两分钟就解决完了,她满意地扫视了一下,这就打算功成身退。
刚走两步忽然又回头,上手扯开谢如昼身上一床被子。
他盖了两床被子,看起来太厚了,发烧的话还是得散散热。
林映水伸手给他随意理了理,将他有些支出来的手塞进去。
借着昏黄的光,她不经意间瞥到他手臂上松了的纱布,露出被撕咬的伤口,已有些愈合之势,却一处接一处,触目惊心。
林映水手便顿在那儿,看他睡梦之中仍不舒展的眉目。
呓语声又响起了,她俯耳过去听。
“父亲……”
“母亲……”
“你……你骗我……”
断断续续地胡言乱语。
林映水默默直起身,转头重新拿了纱布。认真给他包扎好手臂,又揭开另外一边的被子去检查了一下。
谢如昼病了很久,她一直以来都没有看过他。
直到现下,在揭开被子那一刻,才能看到他身上到处都是包扎的纱布,连腿上也是。
谢如昼原来真的病得很重。
林映水一时有些说不上来地不自在,默默地将被子给他重新盖好。
“谁人在此处!”巡夜的下人见公子屋内亮着灯,连忙闯了进来。
林映水被吓了一跳,手上还抓着谢如昼的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