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进来吧。”
侍卫便提着食盒与那封书信进了门。
食盒放下,越戎先拆开那封书信,展信一读。
片刻后,越昭就见他王兄的面孔上那份骄傲的笑意荡然无存,眉眼间满是阴鸷。
“怎么了?写什么了?”越昭立刻伸长脖子去看,那信纸竟写了两种文字,上书。
“致殿下:
昨日我犯了梦游之症,误将殿下错认为谢氏公子,因此多有冒犯。
生怕殿下误会,特来此信说明。我平生只钟情谢氏公子,非他不嫁。
承蒙殿下错爱,还请殿下莫再为此而与谢氏公子比试,今见他伤重,实为痛心,日夜忧思,才犯了多年顽疾。
无论殿下输赢与否,我都不会嫁与殿下的,还望殿下见谅。
陆水秋亲笔。”
越昭一句句念出来,念到最后脸上全是笑。
“好一个痴情女子,一心一意喜欢谢如昼。”
“那她这个食盒送的什么?”
越昭看热闹不嫌事大,赶忙去揭开提篮食盒,里头放着一大盅汤。
她伸手揭开那双鱼纹白瓷盖,一看清,手都拿不稳了,手中盖子哐当一声掉下去。
她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声回荡在整个屋内。
“哈哈哈……这是昙花排骨汤?”
越昭笑得直不起腰来。
越戎面色一变,连忙看去。
那碗汤里面飘着三朵蜷起的昙花,和排骨并列着。
“王兄,到底是你玩弄人家,还是人家玩弄你啊?你都送她昙花啦?”
“哈哈哈!王兄你不是说人家喜欢你吗?怎么喜欢你,倒把你送给她的昙花给炖了?”
“你说,那天你送人家的大雁,会不会也被她炖了?”
越昭爱看他吃瘪,稳住身子拿了一个小碗,自顾自盛起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