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水抬手就推他,当即送客:“你快走吧,再见。”
越戎被她推出窗外,也没再同她嬉皮笑脸几句,果真走了。
窗户咔哒关上了,林映水怔了一怔,这才慢慢地坐回椅子上。
当夜,她就失眠了,翻来覆去地想越戎为什么今天不带她出去玩儿了?
思绪挣扎间,她林映水又觉得,不应该多想,若是同少年游玩,就该当玩全息游戏似的,有些上瘾的话,即刻戒断才是。
她要赚钱,别真把心玩野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脑子里就蹦出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时思绪万千,怅然不已。
这样想着,林映水翻身起来,快到十二点了,她看了看芬兰的时间,准备给岑心发消息。
窗台却忽然又响。
林映水的心猛然一跳。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向熟悉的位置投去目光。
今夜原也有月,越戎沐着零散月光,裹着一身寒气跳将进来,怀中小心翼抱着什么,看不大清。
他一转头就发现林映水半坐在床上,还未入睡,于是展颜而笑。
“你在等我,映水。”
“我……”林映水声音低下去,“只是睡不着而已。”
“你在想我,”越戎肯定地说,有些得意地笑了。
林映水一时不知如何辩驳。
越戎从怀里摸出一颗夜明珠走近了,照亮了眼前的光景。
他怀里捧着一株雪白的昙花,含苞欲放。
越戎神思温柔,不等她辩驳,他道:“我也想你。”
“你们澐渚的习俗是送大雁,我们漠真是要在冬日送心上人夏日才开的昙花。”
“多说昙花一现,在我们漠真,小心容留在冬日的昙花便足以证明此情坚贞。”
“只要将这昙花送给心上人,与她共赏绽放之时,那便能牵系红丝,成就良缘。”
月下的少年小心翼翼捧着这一盆脆弱的昙花,眼里尽是爱慕之情,温柔腼腆地对她诉说情意。
林映水心脏狂跳,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怀中那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