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岚青走出那座屋子,看到头顶上冷淡的月亮,忽然很想见陆水秋。
他想听她这时又会说些什么可笑的话来安慰他。
可是一连三日都没有抽出空来见到她。
反倒是林映水夜夜被越戎扛出将军府,往新奇的地儿一处又一处钻,简直是目不暇接。
等到了越戎同谢如昼比试那日前夜,林映水还有点不放心地提醒他。
“你何必和他比呢?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这三日同这人疯玩,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林映水有点良心,还是怕他跟男主比试赔了性命。
“你是想让我小心一点,还是想让他小心一点?”越戎送她回相府,把她从窗台抱下来,一边轻慢地问。
林映水刚落地就猛地关上窗子,推他出去,呸他一声:“爱听不听,好心当做驴肝肺。”
她已经管过一次谢如昼的死活了,男主没那么脆弱,死不了。
对此,她深信不疑,该担心的是疑似炮灰的越戎。
窗外的少年人没走,欣长身影落在窗户纸上,越戎隔着窗放缓了语气,认真道。
“你若是担心我,那不必忧虑,明日你便知晓。”
他不甘不愿道,像是耍小性子失败的宠物,没个台阶又不得不同主人认错。
“我全当你关心他去了,哪里想得到你会真的担心我。”
这话酸而涩,林映水又心虚几分,隔窗看去,越戎静候窗下,一动不动。
她沉默半晌,眼睛几乎要把那道影子看出个洞,无奈出声道:“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越戎仍不走。
林映水先沉不住气,快步走到窗前轻扣两下,恶声恶气道。
“好了,明天见!”
死死关着的窗外传来一声轻笑,林映水克制自己不去想他笑起来的模样。
“映水,明日见。”
林映水忍不住捂住耳朵,触及一片恼人的滚烫。
她翻身倒回床上,用枕头捂住自己脸,身体滚了两滚。
真烦啊,越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