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渝北默默打开车内小灯,霎时间包里的东西?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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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意:“完了,出门忘带钥匙了。”
岑月立即打开手机,搜索附近的开锁店,却发现时间太?晚,周边的开锁店铺都已经打烊。
“那,先去我家?”
岑月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她住的地方和这里隔的很远,要跨越大半个临江。
林意蔫了吧唧,“太?远了,过去我们身?上衣服都要闷干了,还不如?我们俩去酒店开个房间。”
岑月:“那你带身?份证了吗?”
林意低下头?,“没。”
岑月:……
车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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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过后,周渝北他偏头?,视线落在俩人被打湿的肩头?,温声问:“我住江平路,二位去么?”
江平路在市中心,驱车过去不过十分钟的距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岑月微愣,男人眼里噙着?淡淡的笑意,西?服半湿,却依旧矜贵。
他补充,“很近。”
岑月张唇刚想说什么,林意就先一步应下,“那就麻烦您了,周医生。”
车子?再次启动,尾灯在夜色里一闪一闪。
周渝北在寸土寸金的市中,有着?一栋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留下来的三?层洋楼。
车子?缓缓驶入穿过梧桐大道,铁艺大门自动打开。
岑月目光看?向?窗外,大门颜色有些旧,但依然?能看?出旧时的繁奢景象,墙边立着?一块白色的鎏金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松和公馆。
屋里的装修更为奢靡,复古繁花纹的壁砖,繁式重工的中古风地毯,满屋子?的中外名画……
周渝北随手将摘下来的手表扔在柜台,瞥见岑月还在门口站着?,唇边染了点笑,“不冷吗?”
岑月抿了抿唇,抬步进来。
玄关?处亮着?暖调灯管,屋里暖气就将人彻底包围,冰凉的指尖温度一点点复苏。
阿姨过来接过林意,同岑月说:“交给我吧。”
岑月松手,
窗外雨丝飘摇,梧桐树在夜色里,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幢幢鬼影。
视线内忽明忽暗,周渝北随手脱掉半湿的西?服外套,搁在沙发。
然?后开始扯领带,松袖扣。
“哒,哒,哒。”
老式时钟指针缓慢转动,雨点打在蒂凡尼玻璃窗上发出“霹雳啪嗒”的声响。
岑月默了默,还是郑重和他说了声:“今晚实在叨扰……谢谢您。”
周渝北解袖扣的手指微顿,偏头?看?她,“不叨扰。”
他很高,松散站在等下,挡住大半的光,微湿的额发盖住他眉梢,一双幽深潋滟的桃花眼扫过来,落在岑月被雨水打湿的肩头?。
他温和说:“你先去洗澡。”
岑月一愣,又听到他说:“当心感冒。”
大厅里燃着?壁炉,温度比外面高上数十倍,大概是上次生病时的经历实在太?过难受,岑月蜷起的手指又松开,说:“好。”
男人扬眉笑了笑,“直走右转,浴室在走廊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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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热气熏绕,温度适宜的热水从头?顶淋下,将全身?的寒意都驱散。
舒适的环境让大脑短暂放松了片刻,但很快她便想起来她、没、有、换、洗、衣、服!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喊阿姨要一套的时候,浴室的玻璃门被礼貌地敲了三?下。
“谁?”岑月纤薄的脊背微缩了下,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