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渝北慢条斯理地给她添了杯茶,姿态恭敬谦卑,“您先歇歇,见面的事以后慢慢来。”
周渝北从小跟在盛闻姝身边长大,心思老成周到,许多事情都?有自己的主意。
盛闻姝摇摇头,“算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从花厅出来后,周渝北摸了支烟,迎风点上。
正巧碰上姜绘冬拖着行李箱路过。
“哥,你什么时?候回临江?”
周渝北指尖轻弹烟灰,声音不疾不徐,“年假还没修完,再过两天。”
姜绘冬瞬间苦大仇深:“嫉妒!这规培真不是人干的活儿!!天杀的导师!!!请两天假回来给外?婆过生日,还让我自己抽空补回去?!!!!”
学医八年,艰辛且漫长。
每个?人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周渝北笑笑没说话,姜绘冬也只?是抱怨了下,就转移话题。
“我科室的老师说那个?许老太太的女?婿从局子里放出来了,但前?两天又因为和人打架送到咱们医院急诊来了。”
周渝北:“有点印象。”
“好像听?说是和电视台的人打架,就因为上次曝光许老太太赡养问题,说是为了报复他?们才……”
姜绘冬话还没说话,面前?的人却猛地掐灭烟头,阔步朝二楼走去?。
又给她留下一扇没来得及关上的门。
“哥!你去?干嘛!”姜绘冬不解。
十分?钟后,周渝北西装革履拖着行李箱来到她面前?,冷声:“回临江。”
姜绘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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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月逛完街回到家,刚把水烧上,又想起之前?答应说给邻居老太太求的平安符。
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十点了。
估计老人家都?已经睡着了,她把平安符放回包里,想着说明天早上送过去?也是一样的。
桌上的手机响了下,岑月打开?一看,是林意发来的消息。
林意:【到家了吗?】
岑月弯唇,抬指回复:【刚到。】
林意:【到了就好,今天张铎说的话吓死我了,月月我和你说,自己一个?人独居一定要小心。】
这几年虽然治安逐渐变好,但独居依旧危险,况且他?们作为新闻工作者,报道的案件也不在少数。
岑月放下手机去?仔细检查了下门窗,确认全部都?关紧之后,才回复林意。
山月:【知道啦。】
俩人之后又聊了会儿天,差不多快十一点的时?候,浴室的水终于烧热。
岑月收了衣服准备洗澡,发圈刚摘下,却发现家里的灯奇迹般地全灭了。
浴室毛玻璃外?的路灯橙黄,簇簇树影映在墙上,阴森又有些荒凉。
起初岑月以为只?是老小区电路老化问题所?导致的跳闸,从柜子里翻出手电筒,准备出门查看的时?候,又想到了白天张铎说的话。
周遭静谧无声,电表电闸全在外?面,窗外?除了呼呼的风声,什么也没有。
安静的有些可怕。
之前?报道过的几例独居女?性遇害案从脑海闪过,岑月默默攥紧手里的螺丝刀,躲进房间里,并将?摄像头对准房门口开?始录像。
以备不时?之需。
楼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了点毛毛细雨,梨花簌簌落下,树下的男人身形颀长,面容匿在阴影里看不清,举手投足之间却尽显矜贵。
没多久,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壮保镖押着一个?身材精瘦的男人从漆黑的楼道里出来。
“老板,抓到了。”司机在周渝北耳边说。
“你……你们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