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道重重地咳嗽。
姜绘冬一边挥手一边走近,“哥,你今天怎么了?”
连姜绘冬都一眼看出?他的反常。
“该不会是我今天在外婆面前说你和岑月的事,你生气了吧?”
周渝北掐灭烟头,平静道:“岑月不喜欢我。”
“啊?”
姜绘冬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窗台太黑,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夜风燥热安静,将?他轻薄的衬衫衣角吹起,却莫名给人一种淡淡的忧郁感。
“不能够吧,岑月看你的眼神?我一个局外人看了都觉得?不清白。”
男人没有动作。
姜绘冬仔细复盘,“该不会是我那天说你有喜欢的人的事被?她听到了,误会了吧?”
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什么时候?”
“具体哪一天我不记得?了,但好像是她来咱们科室采访许老太太那天。”
姜绘冬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立马心虚认错,“但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当时就是和护士们闲聊,本?意是想趁机和她们一块撮合你们的……毕竟,人多力量大嘛。”
所有的推论形成了闭环。
周渝北拎起丢在一旁的外套,就往外走。
“哥,你去哪儿?!”姜绘冬在后面问。
黑暗中,男人声音冷沉落下
“回临江。”
风月
周渝北定的是最近飞临江的一趟航班, 在去机场之前?,他亲自去盛闻姝老太太那儿?请罪。
盛闻姝下午茶喝多了,这会儿?精神的没睡着, 正在和?周霁为该不该让她悔棋而争论。
见周渝北来了,盛闻姝忙道:“渝北, 你来评评理,今天我生日你爷爷竟然不让着点我。”
周霁无奈地说:“这盘棋从开始到现在, 你已经?悔了十一次了。”
老两口?感情很好,周渝北不动声色站在一旁, 修长的手指拈了枚白棋落在盘上, 原本凶险的局面瞬间被化解。
老爷子似乎也没想到局面被破解的这么快, 原本松散的态度端正了些, “观棋不语,真君子。”
盛闻姝笑得见牙不见眼,根本不接茬, “什么君子不君子,我只?知道我孙子孝顺。”
周霁哼了声,沉吟了会儿?, 落下一枚黑子, 继续追击。
一连好几次, 都被周渝北轻巧避开。
最后一枚白子落定,周渝北平静道:“爷爷, 和?棋了。”
老爷子动作?微滞。
在围棋和?棋条件中有?一条,倘若对面没有?反击能力,优势方可提和?。
他摇摇头, 将?一枚枚将?落子捡回棋盒中,“老喽, 老喽。”
周霁掌权了大半辈子,八十有?二才从位置上退下来,难得见他服老,盛闻姝觉得新奇又好笑。
而周渝北宠辱不惊,从始至终姿态恭敬谦和?,待把棋局收好后,他才提出:“奶奶,我可能要?回临江一趟。”
盛闻姝收了笑,“大半夜的走什么?”
周渝北没打算隐瞒,将?刚才姜绘冬的惭悔供词全部转速,二老一听孙媳妇的事?情有?希望,立马让管家备车去机场。
目送车子驶远。
周霁才问:“听渝北的意思,那小姑娘你也认识?”
盛闻姝是见过岑月的,叹了口?气,“那是个好孩子,希望他们?不要?错过吧。”
周霁给她披了件外套,语调平静:“错过了,再抢回来就是了。”
盛闻姝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周霁温和?一笑,过来牵她的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