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周止射出来时，李厢都快变成水化在他怀里了，他抱着她进了浴室清洗，在浴室又闹了一会儿，然后才把她抱出来放到床上瘫着。

李厢在床上趴了会儿，突然问他，“你不是说对我没兴趣吗？”

周止愣住，他穿上内裤，也躺到床上，把她揽到自己怀里，“当初不感兴趣是真的，不过我那个话的确说得有点过分……因为想让你赶紧放弃。”

“我……我比较怕那种类型的女人。”

“哪种啊？天真纯洁的可爱小女生？我以为你们男人都会喜欢呢。”

“我没有。”

周止想，他害怕那种纯真的、对爱情充满渴望，仿佛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女人，她们是典型的有情饮水饱。

“好吧。”李厢点头。

“你不问我为什么？”

“不问。”她也没想问，周没止有主动提便说明他不愿意，问也没用，揭人伤疤没什么意思，她也并不是非要人把结痂抠下来露出血淋淋的伤口才能感受到对方的情感。

“……是我母亲。”

“你最开始表现出的样子，就好像爱情是你不可缺少的生命支柱，和我的母亲一样。”

“她……一辈子都在追求她的爱情。”

为了爱情，为了她那独一无二的、高尚的爱情，她可以牺牲一切。

分手后的她痛苦无比，酗酒，抽烟，摔东西，没日没夜地想要开启新的爱情之旅。

他的母亲是没了爱情活不下去的菟丝花。

“因此我小时候吃了些苦。”

周止没有诋毁他的母亲，也没有讲他的童年都遭遇了什么，只是一句话带过，“所以我那个时候表现得很抗拒。”

“后来我发现你不是那样的。”

“你要更加，更加鲜活一点。”

“你送我那瓶水的时候我很惊讶，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忍不住看你。”

容易发脾气却很快就忘，嘴上骂骂咧咧可实际细心又体贴，很坚强很独立，而且……

笑容很好看。

是漂亮的，元气的，让他着迷的笑容。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难得的温柔，“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朱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