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他想，可能还没我的手大，随即又猛地一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皱紧眉头走开了。

李厢擦脚擦得相当认真，完全没注意周围环境，她刚才来的时候不小心踩进了泥水坑，现在满脚的沙，不擦干净的话待会儿走路会硌得慌，因而她完全不知道有人会盯着看她做弯腰擦脚这种算不得雅观的事情看了好一会儿。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样子，曲洋收拾好出来，催促道，“快走吧，我都要饿死了。”

两人边走边聊。

“减肥人士不配吃饭哈，到时候我吃你看着。”

“我是减肥又不是辟谷，你少来。”曲洋从她手里接过伞，“这把伞我记得有点小啊。”

“是吗？”李厢看了一眼，“那你等下用我手上这个吧，这个挺大，我用那把，像我这种娇小的人儿还是可以用小伞的。”

“李厢，你知道为什么你容易脸红吗？”

“啊？为什么？”

曲洋皮笑肉不笑：“因为你没脸皮啊。”

李厢：“……”

她刚要反驳，却不想看见前方走过来的周止，噫，怪尴尬的，要不要打招呼啊。

周止没什么表情，只是随意般问了一句，“要走了？”

“对啊，去吃饭，今天辛苦周教了，下周见。”

李厢赶紧跟着回话，“周教练再见、拜拜。”

周止颌首，“嗯。”

他没走几步，又回过头去看他们，这时李厢和曲洋快要走到门口了，他们的话题已经从“要不要脸”转移到“点什么咖喱”，他甚至还听到李厢的抱怨讲上次吃的那家店咖喱很干，让曲洋别去，又说什么之后要喝星巴克，曲洋表示没意见，都听她的。

关系真好，他想。

有了上次的见面和时间的缓冲，李厢终于摆脱了尴尬，可以和周止进行正常交流了。

她现在去武道馆的时间很随意，有时候是下了班顺便过来给曲洋送东西，有时候是和他约了饭提前来等着，两人有过为数不多的短暂对话，相处和谐。

这天新学的动作有点难，曲洋累得大汗淋漓，浑身酸软，躺在地上直喘，李厢蹲在旁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之后嫌弃地拿纸巾擦掉手指上的汗。

曲洋喊：“诶诶诶诶，我看见了。”

李厢：“废话，我又没背着你做，只要你没瞎你就看得见。”

她顿了顿，问：“有那么累吗？”

“…那要不您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