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地牢,还是府上,皆无区别。

皆为败者。

少年站在床榻边,看着兄长虚弱病重的样子,好几次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说:“阿兄,对不起。”

“什么?”

“我不该……和你为敌。”

张瑾抬眼看着他,双瞳深深,“那你悔么?”

少年怔怔地站着,眼露茫然,片刻后抬眼和他对视着,唇动了动,许久才说:“不悔。”他咬咬牙,知道会伤他的心,却还是不想说违心的话:“阿兄你依然还是错了,谋反害的不止是七娘,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