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亦有他暗中的手笔,决不愿这一次给别人做嫁衣,特别是霍凌。
哪怕,霍凌和崔弈被害没有半分关系。
但凡与姓赵的沾亲带故的,他皆不愿放过。
这件事便这么算了?
崔令之牙关紧要,额头青筋跳动,一度忍不住想上前直言。
便是有密旨在先,霍凌无罪,那陛下这样做就妥当吗?陛下这样背着所有人自作主张,偏信某个武将,长此以往也必将酿成大祸。
文臣当殿直谏,并不为过。
他脚步微动,作势要出列,刚抬起头,却冷不丁对上女帝深不见底的黑眸。
陛下在看他。
不知盯着看了多久。
崔令之心口猛地咯噔一下,只觉一股寒气沿着背脊直冲上来,被陛下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好像她已经彻底看穿了他,洞悉察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