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厌烦极了,只想把这个人彻底地丢出去,扔进鱼塘。

丢尽脸面才好,少来烦他。

他曾纵容过的不是这具身体,而是那道不知所踪的灵魂。

可那天,床上的少年睁开眼,清澈透亮的眼神竟一如初见。

……

指尖微微颤勒颤,白涧宗睁开眼,疲倦的血丝终于散了些。

原本装睡的燕折真睡着了,贴着他的手臂睡得正香,叽里咕噜说着梦话:“白白,喝酒……吃垃圾……”

也不知道“白白”是在叫当初的那只白猫还是在叫谁。

白涧宗垂眸,嗤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