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相遇,程洵也理所当然地以为,徐念溪填的平大。
但后来,他才知道,她填的南大,和瞿尹清一样。
事后程洵也回想起那一幕,都觉得可笑。
估计在徐念溪和瞿尹清眼里,他才是不识趣的那个。
平白无故打扰他们相处。
不止打扰他们相处,他甚至还敢觉得瞿尹清的存在碍眼。
到了目的地,徐念溪很快醒过来。
下了车,等程洵也停好车过来,看到程洵也的那一瞬间,徐念溪想起睡梦中的一些零星片段,追上他几步:“你刚刚在车上,是不是问我,什么时候去南城?”
程洵也步子顿一瞬,他没回头,只道:“没。你听错了。”
徐念溪疑惑地皱了下眉,她听错了吗……
但仔细想想,程洵也根本没理由会问她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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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岸泊听完了场摇滚乐队,打了电话约程洵也出来吃夜宵,时间晚了,只有大排档。
严岸泊把酒递给程洵也,边叽歪开:“你是不知道乐队那叫一个群魔乱舞。都是黄种人,结果那些人那头发,紫的红的绿的蓝的,不知道的以为闯进来什么妖精窝呢……”
程洵也把酒杯推过去:“不喝,等会要开车。”
严岸泊不在意他喝不喝,自己一口把白酒闷了。
他喝了酒比不喝话还多,一会儿悲春伤秋,一会儿又说有人就是被这些洋玩意荼毒了,大学时非要跑去留学,还和他分手,一会儿又拉着程洵也,哭着说他们都是感情里的loser,没用又胆小。
严岸泊叨逼叨完,起了身。他人跌跌撞撞的,但脾气还挺冲,推开程洵也的手,大着舌头道:“放个水而已,不要你扶,我自己去。”
“……”
严岸泊走了没多久,身后那桌很快坐满了人。
人还不少,程洵也情绪低,也不怎么关心,直到有人开始说话,说的还是徐念溪。
王锦拍了拍瞿尹清的背:“怎么还过不去这个坎?”
瞿尹清咽下酒,闷闷地,“你别管我。”
王锦怎么可能不管他,他和瞿尹清从小一起长大,也知道高中时,瞿尹清喜欢上他们班一个女生。大学时还追求了她整整四年。
“我是有哪里比不过别人,”几杯酒下肚,瞿尹清情绪越发明显,“都认识了她十年,她能嫁给别人,结果和我谈恋爱都不愿意。”
王锦宽慰:“感情这事谁都说不准,说不定那人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瞿尹清根本不听劝,他想到徐念溪上的那辆车,掏出手机查,几百万。
当即冷笑声:“什么不一样,根本是人家有钱,我没想到徐念溪也是这种物质又现实的人。”
“亏我还一直以为她不会喜欢任何人,所以无论怎么对她,她都不会动心。”
瞿尹清眼圈通红,不甘快把他淹没:“结果就只是因为别人有钱,所以就那么眼巴巴地凑过去,和人结婚。我恨不得她永远都是个石头,她不喜欢别人,别人也不喜欢她,她就那么孤单一辈子,也好过这样……”
王锦想说,你这样妄自揣测别人不好。
但他话还没出口,瞿尹清被人抓着后衣领提起来,他身下的凳子跟着哐地倒了一地。
瞿尹清踉跄两步,好不容易站定,喝得通红的眼睛里出现个寒着脸的身影。
“你、你干嘛?”
程洵也脸色不好看,眉宇间带着几分戾气,“你好端端地说徐念溪干什么?”
瞿尹清酒意上涌,看不清他是谁,也懒得管他是谁,听见徐念溪这三个字,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也喜欢她吗?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