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事也好。
陈国平那事也罢。
明明和他无关不是吗。
“我不是帮你,而是他们自己做得不对。”
他的意思好像在说。
我可不是帮你。
我只是路见不平,并不针对你一个,换谁我都会帮的。
徐念溪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心又提起来。
他们……
不止醉汉一个。
徐念溪停步,盯着他,嗓音很轻:“所以,你也知道,陈国平做得不对?”
程洵也步子顿住,似是被她这突然一句给问懵了。
他没回话,但徐念溪已经从他迟疑的面部表情中找到了答案。
徐念溪收回视线,果然。
那个姓程的人,就是他。
徐念溪不说话,气氛便压低了不少。
良久,就听程洵也道:“是我自作主张,你别不高兴。”
声音很低,好像很怕她会不高兴似的。
但她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如果不是他,她现在哪有这么正常的生活。
只是,她欠他的越来越多,多得怎么都还不清。
哪怕他说的是,是因为他们本来做的不对,他才帮忙的。
可这句话,磨灭不了,她是既得利益者这个事实。
她于情于理都应该感激。
“没有不高兴。”徐念溪摇头,说得真心实意,“要不是你,这件事也不可能进展得这么顺利。”
程洵也提着的心放下去了点。
他还以为徐念溪会生气他的插手,没想到她态度挺平和的。
徐念溪看着他,认真地说:“虽然现在说有点晚,但是真的很谢谢你。”
“不用谢。”程洵也见她完全不追究,人又有精神了,语调也扬起来,“打击犯罪,人人有责嘛。”
他一副“我可是好市民”的语气。
徐念溪忍不住笑了下。
只有真正经历过人心冷漠和社会险恶之后,程洵也这种自始如一的热忱和善意,才显得弥足珍贵。
但也因为太过于珍贵,才催生让人觉得无以为报的愧疚和贫瘠。
好像把所有的都捧到他的眼前,都不够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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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溪把这件事告诉鲁惟与,鲁惟与吃了一惊:“真的啊!程洵也知道陈国平的事啊!还帮了忙!”
徐念溪点头,表示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