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股票。
吃钙片。
……
以及。
陈国平。
像是有道光在脑海中闪过,再加上上次,他曾在餐厅遇见徐念溪和陈国平吃饭。
“陈国平,你认识吗?”
“清平制药的陈国平吗?”严岸泊像是找到了攻击目标,嗤笑声,丢了平板,“靠老婆上位的凤凰男,接手了岳父岳母的公司,还不老实,常有他骚扰女员工的丑闻传出来,不过后面都被澄清说是造谣。”
这种人和徐念溪吃饭。
徐念溪又突然辞职。
程洵也起了身,交代声:“你帮我打听一下徐念溪和陈国平有没有什么联系。”
严岸泊的消息,在程洵也上电梯时发过来。
电梯信号不好,消息转了几个圈,才显示出来。
哪怕发消息,严岸泊还是保持着叨逼叨的说话风格。
消息占了半个手机屏幕,笨重冗长,但依旧像一只锋利的穿云箭,刺进电梯缝隙里,让他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
徐念溪回来得很晚,她今天早上出门前,特意拿了一个大塑料袋,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装回来,只等明天和陈振说离职。
她拎着大塑料袋,好不容易打开门。
就看到客厅开着盏小桔灯。橙色光线慢悠悠地笼罩沙发那一小片空间,像火柴最外面那一圈光圈。
徐念溪愣了两秒,往沙发上看。
只见程洵也坐在那儿,电视机开着,茶几上摆了几个空的啤酒易拉罐子。
画面色彩朦胧、光怪陆离。程洵也的身影被光斑切割,明明灭灭,他垂着脑袋,黑发挡住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徐念溪把大塑料袋拖到自己卧室,又出来,静悄悄打量程洵也。
她没喝过酒,只知道酒这种东西能释放压力、也能让人失去常态。
“程洵也。”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今天会喝酒,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好吗。
程洵也好像神智还挺清醒,见她说话,抬头看她。
光线不亮,徐念溪有些看不透他目光里的东西。
很复杂,好像有心疼,又好像也有自责……
徐念溪没看懂,他已经收回目光,声音挺平稳:“我没事,不晚了,你去休息吧。”
徐念溪点头,进了卧室。
程洵也重新躺回沙发上,手臂用力挡住眉眼,才能把快溢出来的情绪,控制住。
难怪徐念溪会突然回到西津。
难怪她需要到处找工作。
难怪她只能去那种公司。
原来都是因为陈国平。
原来她半年里,经历了这么多。
徐念溪虽然会让人感觉有距离感,但她内里是个很温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