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黝黑,头发也乱得跟鸡窝一样,神情也谈不上好看,一看就是没和清平沟通好。
姜颂连忙闭嘴,没敢这时候往枪口上撞。
一天沉闷压抑的工作结束,徐念溪最后下班。她走之前,把办公桌上一些她平日用不到的东西,收进包里。
像在把她和振荣的联系,一点点剪断一样。
回去时,程洵也在客厅。
徐念溪和他问了个好,回了卧室。
然后程洵也就看到,七点左右,外面天色正渐渐变黑的点。徐念溪卧室的灯亮了一瞬,就关掉,后面始终没亮。
好像,她不需要光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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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第三天白天的时候,徐念溪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
她没保存过这个电话号码,却从话语中,知道对方是谁。
陈国平。
他问她:考虑好了没。
徐念溪关了手机,坐在空空如也、和她第一天来时一样的办公桌上,莫名觉得,世界漆黑。
果然,陈国平的话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溪溪姐……溪溪姐……”
良久徐念溪才听到姜颂的声音,她回神,“怎么了?”
姜颂已经从清平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这会儿人又有精神了,“叫你好久,你都不吱声。你最近怎么了?没休息好吗?黑眼圈好严重。”
徐念溪拿手机看,有些茫然:“很严重吗?”
姜颂点头,表示肯定:“很严重很严重。”
难怪程洵也会问她,原来已经这么明显了啊。
徐念溪没回这个问题,只道:“你找我有事吗?”
姜颂指了指她的办公桌,疑惑地说:“你的东西怎么都清空了?之前走的那几个也是办公桌突然空了,你不会和他们一样,也想离职吧?”
最后一句话,姜颂声音压得很低。
徐念溪没说话,只笑了下。
她也不想离职,但她更不愿意牵连姜颂和陈振。
她其实很感谢他们,感谢他们愿意给她工作机会。
让她冥冥之中,找到了一点可供自己生存的空间。
“不是吧,好不容易公司好了起来,你为什么想离职啊,”姜颂读懂了,很震惊,完全不能理解,“你走了,公司又只剩我和振哥两个人。你能不能别走?求你了,溪溪姐。”
姜颂年纪还小,像块软糖一样,黏着徐念溪,求她改主意。
徐念溪只笑,却怎么都不松口。
平日里温温柔柔,很好说话的一个人,某些时候,却很不好说话。
直到下班,姜颂还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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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岸泊收到姜颂发来的消息:你知道溪溪姐,为什么要离职吗?
自从上次借伞之后,姜颂时不时都会给严岸泊发消息,都是说一些自己生活上的事。
严岸泊一贯对女性体贴,姜颂这么隔三差五的给他发一些有的没的,他也不觉得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