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混在一起,嫁妆单子上只粗粗写个名字罢了,谁也不会将上百个箱笼都打开细细翻出来看,睿王府里轮不到姨娘来看,去了相府婆家要是有话讲也说不出什么来,丑些陈些罢了,又不是破的烂的,何况另有一半是贵重的。

庄子给了两间,都是没什么收成的下等田庄,铺子也有几间,也都是不值当银子的,这个府里头到底是她当家,这里面的门道姨娘不清楚,睿王更是不懂,听说有两个庄子几间铺子也满意。

至于古董字画家具摆设按着正常备了,这些东西扎眼,睿王也懂行,不能叫他都看不上眼,其他细枝末节的小东西也都正常置备,不值当几个钱,真金白银只给了三万两,但睿王寻人打听了,沛国公府嫁嫡子的时候真金白银也只给了五万两,他们嫁庶女倒也不差多少。

另外嫁衣与凤冠睿王妃半点不马虎,到底是王府嫁女儿,不能叫外人小瞧了去,整套下来费了整整一万两银子,倒是叫贾千怡母女诚惶诚恐。

如此备完嫁妆,睿王妃对外称陪了二十万,实际也不过值十三四万罢了,但她面上都做足了,看上去风光无限。

宫里面贤贵妃听说赵北辰大庭广众给相爷吃排头,立刻把他叫进宫一顿训斥,骂他冲动不懂礼数,赵北辰不以为意,挑着眉反驳她:“庶子娶庶女阵仗闹得比驸马迎亲还大,沈容办喜宴还请些相熟的芝麻官去吃酒,沈康却按着品阶请,把四品以上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请了一遍,摆明要与沈容较劲,他想踩着赵念安的肩膀过河,我若是不在父皇面前表一表我的兄弟情,还当是我们皇家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