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主子,影十心中暗暗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偷懒把活儿扔给影六,那块大木头才适合待在这里。

“你很急?”左轻越看了一会儿淡淡开口,语气莫测,“还是说你想烫死他?”

仇雁归微白的嘴唇都被热气熏的红润不少,影十闻言瞬间回神,心中一惊,忐忑的端着药单膝跪下,“属下知错。”

下一秒,手里的药就被人夺了去。

左轻越嫌弃的摆摆手示意他退下,“笨手笨脚的,下去吧。”

“……”影十慢吞吞的起身,”是。

仇雁归尚未来得及张口,伺候他的人就又变成了少主。

他其实觉得那药并不烫,影十喂的也并不快。

但刺客并未开口,他清亮的眸子微敛,其中闪过复杂。

他隐隐觉得,少主待他,似乎是与旁人不一样的。

影十悄无声息的退下以后,屋内便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寂静。

并非难熬的尴尬,反而缓慢宁静。

刺客这些日子瘦了不少。

瘦削的面容将他优越的五官更加凸显出来,一双清亮的眼眸像是随时泛着冷光的剑刃,对待主子时,却又似一汪碧波荡漾的春水,温和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