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凌君也不是第一次当坏人,既然他狠不下心,那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彦彬,你当真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的隐瞒?当真以为这些陈年往事我就查不出来?若你是个普通的男侍,我可以不去追究,或者直接拉你去沉海。偏偏你不是,甲子奴的队长,你知道意味着什么,我对你的信任是让你拿来挥霍的?"
褚凌君语气缓缓,可字字句句,压的彦彬喘不过气来。
"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你呐?"褚凌君顿住不语,只是看着他。
彦彬深深垂眸,只觉得脸很烫。嘴唇有些抖,张嘴想要说话,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主人定以全然知晓,这么长时间只是他自己认真的演绎了一个跳梁的小丑。使劲的眨了眨眼,消去眼里的雾气。
外壳披久了,就拿不下来了,撕掉的时候定是痛苦的,撕心裂肺的,血肉模糊的。
"这段时间迁延、色诱、掩盖,讨巧,你都用过吧?这次更甚,既然跟着几个小的胡闹,毕竟法不责众,心里想着,跟着打罚一顿企图逼着我配合你含混过去?"
这罪名按的过重,彦彬承受不起,浑身冰冷。被剥掉外壳的寄居蟹,无助又迫切:"主人,奴不敢,断没有此意。"
褚凌君当然知道他不敢,只是要逼一逼他只能下点猛药。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喂不熟的狼,我身边留不得。"说罢起身便要离开。
彦彬却先一步蹿了过来,稳稳的抱住了她的腿,声音暗哑不自主的发颤:"主人,奴自知罪孽深重,却还是想要得您的原谅。求您...给我两分钟,奴保证毫无隐瞒,也在不敢隐瞒。"
彦彬见褚凌君坐了回去,舒了口气,心中却没刚才那般着急了,理了理思绪,像是在讲述一个不相干的故事,语气缓缓:"奴的父母是流民,战乱的时候被饿死了,奴上岛的时候八岁。训练营的教官原是不想收的,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早都记事儿了,也有自己的主见,很难教化。是老师不忍心看奴拉去被沉海,才破格收下了奴。若没有老师的教化,奴活着出不了营。"
这些事情彦彬的资料都有,岛上身世悲惨的孩子比比皆是,褚凌君心中毫无波澜。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想象中的美好,角落里的黑暗是身在光下的人无法体会的。而上位者绝不是圣母,他们不需要处处都感同身受。
"叶翩翩..奴和她真的没有任何事情,否则她也不会那般坦荡。奴能成为您的贴身近侍,是奴的幸运,也...是个意外,事情太过突然,师傅他..。也是出于好意才...。主子,奴的身心从始自终只有您,认主的时候奴就将整颗心抛出来交给了您,也绝不可能再放回去。
说道后面已然带着哭腔:“但奴只有一点点私心,希望您能允许,就...留那么一点点地方给老师,绝不可能影响奴对您的忠诚。奴知道,奴不该有任何隐瞒,这件事是奴的错,奴愿意一人承担,求您饶恕老师。"
褚凌君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讥笑出声:"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不自相矛盾吗?"
没有哪个掌权者可以容忍自己的私人物品,被他人分享:"奴隶守则第一条是什么?
"奴隶的身心皆属于主上,永远以家主和岛上的利益为首位。"彦彬一字一句的说着,他明知不可为,可...老师是他生命中的第一道光,他要如何拿老师的命谋取自己安宁。
褚凌君食指吊着一把手枪,递到彦彬面前:"蓄意欺主,是死罪。给你两个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