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乙清最怕的就是主子这个样子,他不过就是私自处理了主人的那个新宠。以前也不是没干过,主人都是默许的,只不过这次他计算错了时候,主人貌似对那个新宠还没有完全失去兴趣。
惊慌的打量了一圈,用手快速的抹掉了眼泪,膝行两步试探着将头放在褚圣优的大腿上,小声说道:"主人,您别生气,奴隶错了,随您打罚,您不要恼奴隶好不好。"
撒娇卖乖的样子并没有打动褚圣优,白色的丝帕随意一丢,落在一旁捧着温水等待的奴隶的脸上,顺着好看的面庞又滑落进水里。
周乙桐原本正在开小差,替弟弟的处境担心,丝帕突然落在脸上吓了他一跳。手下不稳端着的小金盆差点掀飞,赶忙稳住,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弄撒了水,湿了地毯,惊慌放下小盆连忙请罪:"请主人责罚。"
他没有弟弟会撒娇,对主人有一种天然的惧怕,此番之后跪伏在地上吓的不住的发抖。
将腿上的人拂开,动作轻柔的将吓坏的人扶起来,温柔的笑道:"怕什么?犯错的又不是你?"
主人越是温柔周乙桐越是恐惧,往往主人笑的越轻松罚的就越狠,再开口声音已是染上了哭腔:"主人...饶了奴隶吧..."
褚圣优和姐姐虽是异父,却出奇有七分相似,不得不感叹岛上母系基因的强大。
褚凌君更多的是林下风范,娴雅、端庄、大气,借着微风便能俘获了人心。
反观褚圣优,轻狂而俊美的脸上总是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衣冠楚楚下总透着股禽兽的味道。
但姐弟俩私下那番狠戾的样子,确是如出一辙:"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和你弟弟一样沉不住气,手上不稳就好好练练。"
脚尖轻轻抬起将小金盆彻底掀翻,水倾涌流出将地毯完全浸泡:"举着这盆,去外头跪着,等地毯干了,就可以起了。"
那地毯是纯羊毛长绒地毯,浸了水后十分难干,平日洒扫的私奴都是干洗。
等地毯干掉要跪到什么时候去?外头太阳又那样毒辣,这下轮到周乙清着急了,慌张的小手焦急的动了动,始终没敢张嘴求情,自己还是个待罪之身,如何给哥哥求情。
褚凌君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情形,一地的混乱以及两个慌张的双生子奴隶,皱了皱眉头,这对双生子她有印象。
自家不靠谱的弟弟近侍天天换,但最近一段时间好像一直是这两个伺候,不知道能挺多长时间。
褚圣优虽然看着没甚正事,但城府却极深,他能留在身边的底细估摸着是摸清楚了。
褚凌君对他弟的近侍没兴趣,只要不过分她都不干预。
"大白天的胡闹什么?一点正事儿没有。"褚凌君训斥道。
褚圣优连站都没站起来,半点尊敬的意思全无:"姐,不让我出岛的是您老人家,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褚凌君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儿:"明天和我去中天,少在家吃白饭,林叔呐?"
褚圣优对于他姐奴隶主般的压榨,试图反抗:"父亲在楼上。我能不去吗?我少吃点,不给您浪费粮食。"
哪由得他反抗?
"明天9点,中天九楼我要是没看见你,我就叫林叔一起去中天陪着你。"
声音和人影是一起消失的,他姐来无影去无踪这事儿倒是习以为常。褚圣优都不敢言语,院子里的奴隶更是没胆子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