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男人身上原本好闻的烟草味尽数被遮盖,后背上狰狞的伤口依旧渗血,海水将膝盖伤泡的发白,夹杂着沙子已经化脓。
彦彬见主人一脸不悦的盯着他身上的伤,急忙躲避,企图将伤口隐藏,嘴里呜呜的发出悲鸣。
褚凌君不发话自然没有人敢给他疗伤,指腹触摸着彦彬破裂的嘴角:“疼吗?”
彦彬刚准备张嘴,便被褚凌君打断:“说人话。”
几乎犬化的人,再张口声音沙哑,听起来毫无生机:“疼。”
出乎意料,没撑着,眼前人的示弱突然令褚凌君松了口气,这么多天堵在心口的浊气随着这个字消散。
本来也没打算拿他怎么样,记住教训谅他也不敢再犯:“疼就记住。”
指尖顺着喉结,一路滑到男人的心口停住:“这里,以后只能有我一个人。”
彦彬望向主人,上位者的眼神像个能摄人魂魄的无底洞,谁碰上这样的眼光都会掉进去。
从不敢奢望上位者的永远,但他有幸能够倾心相遇。
“是。”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头一天着了凉,又折腾一夜,于是褚凌君光荣的病了。
陆知洋坐在床边满脸写着不高兴,脾气本来就大的人,火冒三丈的训人。
“出个结果这么慢,你们邱家到底能不能干!”陆知洋发起火来几乎是不管不顾,唯一能管住他的人,却倚在床上笑吟吟的看着。
邱郁行在一旁做检查,摆弄仪器的手吓得一抖,连句辩解的话都不敢说,近距离直观感受着陆小爷的火气。
一屋子的近侍没一个敢插嘴,甲子奴昨天负责轮守的几个,被骂了个劈头盖脸,屁都不敢放。
褚凌君等着他骂完人,乐呵呵的哄着:“生这么大气干什么?也不是他们的错,是我不让他们跟着。再说,我也没多大事儿,感冒而已。”
“而已?!!”陆知洋好容易压下去的火气腾一下就飚上去了,音调都拔高了几分。
褚凌君揉着耳朵,差点被这崽子吼聋了:“那怎么办?我的错,要不陆小爷看看怎么罚我一顿?”
陆知洋胸口不断起伏,又被褚凌君噎的没话说,酝酿半天来了一句:“我要去弄死他。”
说着就蹿了出去,好在褚凌君手疾眼快拉住了他。要知道,狗崽子的疯劲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对着褚凌君的事儿,说要弄死彦彬八成来真的。
“坐下!不许去!”
褚凌君正要再说,却听见门口传来更欠揍的声音:“呦!老姐精神不错嘛,还当自己年轻无极限啊,扛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