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孩把行李翻了一遍,确定没找到白裙子的钱包,一时间都乱了阵脚,开始看自己的东西有没有丢。
“怎么会这样?司机呢?司机干嘛去了?还有检票那大姐?”
前面一个老太太听见姑娘们钱包丢了,往后座找茬大爷身上看了一眼,重新扭过头去吃自己的饼,没敢吭声。
“讨厌死了,没想到这种地方还能丢钱包!那里面还有我的身份证呢,这可怎么办?”白裙子马上就要急哭,见李倜远坐一边,面朝楚昀吃薯片,也顾不得其他,拉着他就问,“哥你见我钱包了吗?你刚刚是不是没下车,看没看见是谁拿的?”
李倜远跟这几个姑娘就隔了一条过道。
白裙子一问,才转过去:“不好意思,没见。”
“我求你了,哥,你要是看见就跟我说一声吧!那里面真有我的身份证,钱丢不丢无所谓,证件不能丢啊,不然我就完了!”
白裙子的意思很显然是怀疑李倜远。
楚昀把嘴里的糖用舌尖顶到右边,说:“小妹妹,我们俩刚才也下去了,真没看见谁拿你东西。”
李倜远敷衍地点了个头,冲白裙子扬了扬手里的薯片,“没骗人,如假包换。”
“那这可怎么办啊?”白裙子实在找不到人,往前面走了一圈,又下去找司机。
几个同伴小声嘀咕:“我就说走哪都得拿包吧,这么重要的证件不随身携带,非要放车里,你看看弄丢了不是?她就是不长心,还觉得好人多着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这道理都不懂,这不活该吗……”
见白裙子上来,几人连忙停住:“你找到人没有?”
“司机说车上没监控,这种好乡村的路线一般都不给配监控,就算配了他们也不开,只能到地方再报警。”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挨个去翻人家的兜吧?咱又不是警察,哪有这个权限。”
“只有自认倒霉了呗,谁让你自己不长心。”
楚昀听几个姑娘一言一语,眼神频频看向自己和李倜远这个方向,估计还是怀疑他们俩,忍不住摇了摇头。
幸亏李倜远刚才没答应看包,要不然这身份证丢了可就是他们的责任。
前面的老太太饼吃到一半,再一次回头看这几个姑娘。她似乎有话要说,但不方便说,于是就冲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后边那老大爷。
白裙子没看见,反而让楚昀跟李倜远看见了,两人察觉到什么,不约而同看向找茬那位。
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拿了个卷饼在吃,一口大葱一口酱饼,吃的挺香,完全没留意后边。
人多眼杂,楚昀给李倜远一个眼神,示意难道是他?
李倜远眼睛最毒,那位看了一眼,又看前面的老大娘,摇头。
未必是后头这位,贼喊捉贼,八成如此。他倒不信有人能这么好心,还专门指出来是腿偷东西,除非一直盯着人家看,要么,就是她自己干的,要栽赃。
事不关己,没确凿证据,这种闲事他们也没打算管。
20分钟后,大家重新坐上大巴车,检票员把白裙子带到前头,进行了好一番演说。结果无论威逼还是利诱,愣是没人交出钱包,反而谁都装的像没事人,对她只有看好戏跟怜悯。
这姑娘没办法,一捂脸回到座位上报了警,打算到站后去派出所登记。
李倜远听她在那儿哭就觉得蠢。
半天没忍住,扭头:“你要想报警,现在就让大巴车停下,等警察检查完再往前开。到终点站大家都急着回家,人全都走散,上哪给你查去?”
白裙子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让同伴去前面通知司机停车,锁紧门,这就按李倜远说的报了地点,等待警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