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的小旅馆中回荡不停,越来越重,楚昀望着天花板,眼神迷离,额头上全是亮晶晶的汗。

他能感受到对方在他体内的阴茎,太爽了,比他青春期时幻想的和女朋友上床要爽一百倍。

他本来就是一个畸形的人,在畸形的器官之中体会到罕见的爱也许不算太坏。黑毒蛇操弄的越来越狠,每一下都要冲撞到最深处,楚昀的小宫口也被对方的大鸡巴顶的一阵酸软,马眼里时不时抽搐一下,要射精似的,舒服的他到后面被人掐着腰狂干的时刻恨不能叫破嗓子,连自己的大屁股都在对方胯骨上砸的通红,全是黑毒蛇赐给他的巴掌印。

交缠之后脑海一片空白。楚昀抱枕白色的天花板,那些街道上的车子不停投放出各色的光,像是一条波浪长河倒映在头顶,而他大概是其中的一条鱼,只是短暂的平息下来,并不能算是生命的终止。

波光粼粼的夜色中,沉默占据了大半。黑毒蛇玩够了他的身体,将性器从紧致的肉穴中拔出来,任凭楚昀躺在自己身上,面朝天花板发一会呆。

楚昀闭上眼睛。脑袋往左转,他又一次在黑毒蛇的面罩之下闻见了和李疯子同样的烟草气味。李倜远抽的烟很特别。那种味道是和市面上任何一种烟草都不一样的,至少他闻够了劣质的,刺鼻的香烟,像这样充满甜味的还是头一次见。

雪白的肉体持有在人间,他的阴茎软趴趴的垂在一边,一条大腿微微曲起,任由黑毒蛇的手掌抚摸着他光滑平坦的肚子。

楚昀不知道面具之下是怎样的一张脸,那个人会是李倜远吗?他也不太清楚,至少没有百分百的确定。

长长的尾灯在墙壁上拉出一条流线,片刻之后,他的头发被汗液全部打湿,只剩下慢慢平息下来的呼吸,在整间小旅馆中环绕。

目光穿过面具下那双黑眼睛,楚昀没有摘掉对方伪装的意思,只是手掌抚摸着那个阴暗诡秘的面具,问:“你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黑毒蛇没有讲话,他用眼神询问楚昀,你想的那个人是谁。

楚昀没有给他答案。在这样的眼神交媾下,他们再一次回忆起刚才那紧紧相连的感觉。两双眼睛碰撞在空气之中,又一次重复了一遍做爱时的纠缠。

已经不需要任何言语上的交错,隔着面具凝视对方,楚昀找到了那个答案,他已经知道了强奸他的人是谁。

从没有过这样的兴奋,头颅之中始终回旋着高潮的灿烂光明,而当他平息下来那种让人羞愧的理智又会将他掩埋在沙暴之中,四周都是镜子,每一面都映衬着他的荒淫欲求。

楚昀忽然被一种无法抵抗的压抑席卷了全身,从黑毒蛇强壮的身体上翻滚下去,他的眼睛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夜,过了很久很久,眼睛里透出玻璃液体一样浓稠的阴郁。

“我讨厌我的身体。”楚昀对这个夜说,“它让我迷失了本性,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生活的地方非常贫瘠,一辈子也出不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骄傲的存在,我想要变成那个被所有人刮目相看的人,所以来京港打工。但这座城市充满了太多邪恶的罪,也可能是我自己有问题,我越来越感觉自己沉沦在这种性爱的高潮里,不停的向下坠落,我感觉太好了,我不舍得放弃。”

黑毒蛇两只手枕在脑袋下,看着天花板,在今晚只做一个合格听众,不解惑他的任何问题。

“我的婚姻走到了尽头,但我并不后悔。因为这是无车无房的我能做的最后一件成全,总不能以婚姻之名束缚张曼文一辈子,阻止她追梦。”楚昀想到了在楚家河发生的那些事,难免感慨人生无常,“那时候我很讨厌父亲的不作为。总觉得他每一天都是在混日子,后来他说要和方春花结婚,我觉得他是在扯淡,因为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相配,只是在白白浪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