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大型犬种,短时间内不能进行过多训练,也不能遛弯。”楚昀说,“过度的放纵会让它重拾野性,一旦接触到自由的环境,很容易失去控制。”
李倜远对如何驯服蓝湾根本不感兴趣。他的招数很简单,以暴制暴,一个疯子去管一条凶猛的恶犬,也不是什么难题。
楚昀见李倜远目光盯着自己,看着他:“我脸上有什么问题?”
“没有。”李倜远嗤笑,“你不觉得我很眼熟?”
“不熟。”楚昀当然觉得他眼熟,但他绝不会承认。
那天在北京路俱乐部,李倜远和另外几个看热闹的富二代作为那场闹剧推波助澜的旁观者,虽然本人没说几句,但毕竟物以群分,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昀和富人不是一个阶级。
也不妄想什么。
“我不认识你。”他把自己的单肩包拉上拉链,低头,语气很普通,“我一般服务的是小型宠物,像这样的大型犬在工作范围之外。而且我没有专业的训犬能力,建议您还是去找犬舍,让他们进行相关的课程设计。”
“你这意思,就是这个活不接?”李倜远问。
“我很想接。”楚昀笑了,“但我没这个本事。”
什么钱该挣,什么钱不该挣,他很清楚。
如果单纯为了挣钱,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搭进去,那简直得不偿失。
这些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楚昀想,他们在北京路俱乐部看自己妻子张曼文的笑话,里里外外讽刺她是个抱人大腿朝上爬的婊子,还说自己是什么绿帽哥。
单凭这一点,足以证明富家子弟本性恶劣,是顶坏的东西。
这一次李倜远没胡来,把蓝湾关在笼子里。
下一次呢?谁能保证他不会胡作非为,将这样的凶猛大型犬放出来,任凭它将自己咬死?
楚昀忽然想起自己去北京路俱乐部的那个晚上,出租车司机曾告诉他,金港这些名富二代个个都是臭名昭著,本事通天,甚至他们这样的二代杀了人,只要父母打点正确,照样不会出现在任何一个牢狱。
“谢谢您和您朋友对我的信任,这个工作恐怕我胜任不了。”楚昀微微点头,转身要出去。
李倜远不紧不慢,好像游戏的主宰者。
等楚昀走到门口,他才说:“不需要你进行训练,每天只是来喂食,跟它说说话,时薪1000。超出的部分按分计算,同样1000。”
充满诱惑力的条件在背后响起,楚昀定住脚,缓缓回身。
“是真的吗?没有额外条件?”
“你们两口子还真是一个被窝睡出来,废话这么多。”李倜远扔了一句,随手从蓝湾眼皮子底下拿出那根咬的稀碎的骨头,“我的狗很喜欢你。显然,在对孩子的教育中夫妻就应该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这样才能双管齐下,保证效果齐全。”
“什么对孩子的教育?您在说什么?”楚昀完全不知道李倜远胡说八道什么东西,“两口子……我和张曼文?”
“条件我开出来了,愿不愿做是你的自由。”李倜远避而不答他的问题,只说自己的,“每个小时1000元,只喂食不遛弯,恐怕在整个上门宠物市的行业也没有这样高的薪酬吧?”
他一句话,正中楚昀内心。
这两年上门宠物师这个行业越来越不景气。伴随高科技的发展,他们这些人形喂养师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完全取代。
楚昀非常明白转行要趁早,但李倜远这个富二代提出的条件太诱惑,他难免不动心。
“你的机会只有一次,今天犹豫,明天这活儿就给别人干。”李倜远玩儿似的,拿骨头棒子轻轻敲了敲蓝湾的脑袋,“最好现在回复,否则等你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