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王惠生已经哭着将外衫裹好了,胸前倒是护得好好的,下身却还露着,于是他只得屈腿缩在榻上一动也不敢动,听到落锁的响声,眼泪掉得更是汹涌:“你还、你还锁门!你是恨不得外面那些唾沫星子淹死我……你杀了我算了,我是不能再活着了呜、呜呜……老爷……”
“哭什么哭?”颜九龄回来,随意扫了一圈,虽然看见了椅子,但他略一停顿还是选择坐在小榻上,离王惠生不过一掌的距离,惹得他哭声更响了,颜九龄却觉得心情不错,大概自己当真看他不顺眼吧,见他这副惨相,颜九龄心中枯等四个钟头的郁结恼火也消了一半,“我干嘛要杀你?我是有事要问你才来的,别哭哭啼啼的了!”
王惠生听他语气不善,也不敢跟他拗着来,努力忍住羞愤气恼,抽抽嗒嗒地道:“有什么……什么要紧事,非得现在问……你问,问完赶紧走。”
颜九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冷不丁问:“六姨娘说你到白云寺是会奸夫去了,你怎么说?”
王惠生先是一愣,继而又有点生气:“我哪儿来的奸夫!她那张嘴黑的也能说成是白的,你信她还不如去信街头算命的呢……你把衣裳给我拿过来。”
“还穿什么衣裳,屋里地龙烧得这么热。”颜九龄对他的回答不爽,故意跟他对着干,“你别跟我装傻,那个什么大师,你们到底怎么回事?都说清楚了。”
“我、我跟了悟大师才不是”想到在寺里大师拉着他说的那些话,王惠生不由又有些气短,磕巴了一下,看在颜九龄眼里便是实打实的心虚,“我不过是……不过是去祈福,又跟大师烹茶论禅……罢了……”
颜九龄略向前倾了倾身子,逼近了他,轻声问道:“烹的是什么茶?论的是什么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