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叫京里胡乱配了。”
九哥近来最怕提这个,吱唔不言。他再黑面,兄弟们也是一处长大,不留心便罢,一上心便觉出不对来。五哥过来人,见他这样,便说:“你可是有心上人了?是哪家好姐儿,若合适,说出来,哥哥们与你做保,请娘提亲。”
九哥哪里肯答?
五哥面容便整肃了起来:“你是不是看上不该看的人了?你从来最懂事儿,若是家中使女,你万不可私下做出事来,有甚事明着说来。你未娶妻,可不敢先做下这等事,闹出人命来不是玩的!要是外头的,好人家女孩儿倒也罢了,若是不干不净的,不用你气着父母,我先打你!”
六哥道:“五哥慢些儿说,九哥向来懂事的。”
五哥道:“你们当晓得,咱家里娘的家法最是明白不过的。不许先有庶子,也不许宠妾灭妻,这两样是祸家的根本。再有,要敬重妻子,万不可叫妻子难堪,那是承奉宗嗣的人,你不把心放她身上,却要心疼谁个来?真个有颜色好的,若人也本份,抬来做妾也使得,却不可漫过了妻子去。明白否?”
九哥听了这“抬来做妾也使得”,摇头道:“真欢喜了,便一刻也不想撒手来。我疼谁个,便真个疼,当不令他与人伏低做小,委屈为难。那般做,必是没把人放到心上的。”
六哥花容失色:“除开背书,未见你说这许多话来!你真个外头有人?!”
九哥道:“如今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