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白。”宋夜点点头, 略微皱眉,显得有些难过, “虽然我们已?经断绝了关系,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我想?和他说几句话好吗?”
“宋夜!是你做的是不是?是你!”
护士小姐有些为难,视线在宋夜和病人之?间逡巡,期间夹杂宋继铭的谩骂声,最后对上宋夜低落的神情?, 点头, “好吧, 但是有情?况一定要叫我。”
“好, 谢谢您。”宋夜对着小姑娘点头道谢,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小姑娘微微脸红, 将空间让给?了他们。
“宋夜!”宋继铭看向宋夜的眼睛迸射出吃人的光,“都是你做的,是不是?你算计我!这些都是你的阴谋!”
“随你怎么想?。”宋夜勾了勾嘴角, “但你要在这里待一辈子, 不管是真疯还是假疯最后都会变成真的。”
宋继铭的律师给?他出具了精神病报告,才能让他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 仍旧被判无罪, 但之?后可?能一辈子都要待在精神病院了。
当然,律师是宋夜找的。
从很早起,他就想?要彻底脱离宋继铭, 脱离风腾,脱离宋氏。
绑在他身上的枷锁,终于有了被打破的一天?。
如果没有纪青槐,这一天?可?能会来的晚一些,等到宋继铭寿终正寝,自然而然的,就解脱了。
但有了纪青槐,纪青槐那么心疼他,于是宋夜不再是无所谓的态度,而是真切地,迫切地想?要逃离这个囚笼。
“你没病,你故意的!”
宋夜耸肩,“或许吧。”
“砰”
宋继铭隔着铁栅栏揪住宋夜的衣领,目眦欲裂,“我是你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
宋夜轻笑,捏着人的手腕,“啊,听说你有个情?人,好像怀孕了吧?”
宋继铭脸色大变,“宋夜!别?动她!”
“父亲,啊不,宋先生,你还真是老当益壮啊?这是已?经治好了?”宋夜笑笑,“不过你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吗?估计在和情?人相谈甚欢吧?”
宋夜自问自答地点头,“嗯……用你给?的钱,你转移的财产。”
“宋夜!”
宋夜依旧笑着,神情?愉悦,“对了,宋先生您体验过镇定剂吗?”
宋夜唇动了动。
他们大吵起来,动静很快惊动了护士和医生,看到宋夜被人揪着领子,赶紧给?宋继铭打了一针。
“没事?吧?小宋先生。”
宋夜摆手,脸上惊魂未定,摇头,“没事?。是我大意了……我应该听你们的。”
“嗯,宋先生攻击性很强,探视的话还是不要待太久。”
“好,谢谢。”宋夜苦笑。
从精神病院出来,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咚咚”
宋夜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赫然是纪青槐冷着的俊脸,看上去不好招惹。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公?司有事?吗?”
纪青槐抿了抿唇,“上车。”
自觉有些心虚,宋夜摸了摸鼻子,然后一声不吭地上车。
沉寂在车上蔓延开?来,宋夜抬头偷偷打量着人,不见丝毫变化,还是很冷。
路过红灯的时候,宋夜伸手搭在人的大腿轻轻摩挲。
“在生气吗?”
“我开?车呢。”纪青槐把人的手拿开?,根本就不看宋夜。
宋夜更加心虚。
“对了,我订做的东西到了,要先取个快递。”
“我已?经拿了,在后车座。”
“哦,谢谢。”宋夜看见后座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