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陶笑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平稳“哪辆?”

严陌沉默了一瞬,感受到了资本主义朝自己无声的嗤笑。

“...那天在陶德公馆那辆。”

陶笑回忆了一下“哦,川崎”

想了想补充了一句“那辆不算好看。”

严陌继续问“我最近也想入辆机车,给点建议呗。”

“我有几个朋友,一个因为驾驶速度过快,撞护栏上死了,一个因为下雨天打滑,车祸高位截瘫。”

“所以我的建议是,先惜命。”

严陌其实一点都不想入机车,好好的车遮风挡雨挺不错,大冷天骑个摩托受冻太作践人了。

“第一条惜命,记住了,推荐几个牌子呗。”

陶笑慢慢给他说着排量,车型。

“...所以说相对于跑车,更短的轴距街车会比跑车更灵活,完了?”

严陌活动了下手腕“线勾完了,接下来打雾。”

陶笑哦了一声,注意力被吸引了倒是不怎么疼。

“跟陶老师说一下我自己吧,我叫严陌,职业文身师,今年三十岁,刚过完的生日,单身。”

陶笑挑了挑眉“陶笑,摄影师,三十一,也单身。”

“我十五岁时接触文身,那时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东西。”

“文身这种东西可以说是一种意义的烙印,你把所有想表达的东西刻进皮肤里,这些东西能陪伴你一辈子,就算死后被烧成一捧灰,那些颜料也陪伴着你。”

“所以我大学学了美术专业,为了夯实基础嘛。大学毕业后我就去世界各地,到日本去看黑帮传统文身,看花魁身上的满背樱花。到墨西哥了解帮派文化,看old school所赋予的含义,到泰国看符咒宗教文身...”

陶笑认真听着严陌讲述他的经历,脑海中好像也浮现出那么一个少年。

为了自己喜欢的事业辗转整个地球,或许中间还有惊险经历和旖旎艳遇,这些碎片拼凑出现在的严陌。

一个强壮可靠,眉间眼角有历事风霜,身上有几经浮沉而沉稳下来的男人。

“陶老师的事业和我是一样的。”

“捕捉下人或事物最美好的瞬间,让它被永远记录下来,有过那个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陶笑开口“听起来我们倒算知己了,当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