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岛台前一口一口吃起来,面很硬,冰冷的肉馄饨透出一股子腥味,她往嘴里塞完食物,又端起碗喝汤。
喝另一碗时她想,只是少了严陌而已,不至于空荡荡,想着想着,一阵恶心感从胃部涌起,陶笑匆忙跑去厕所,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
严陌的车停在楼下一直没离开,他在车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直到天边微微泛白时,他忽然想到陶笑或许已经起床了,逃也似的匆匆驾车离开了。
周彭见到严陌时已经是三天后了,彼时他气势冲冲猛敲严陌家的门,并在门口扬言不开门就报警。
过了好大一会儿,门终于开了,门后是严陌那张胡子拉碴的脸。
周彭把他推了进去,走进来把门关上,看到屋内的景象时骇然“你发些什么疯?”
房内门窗紧闭,拉着窗帘,也没开灯,地上滚满了酒瓶,烟灰缸里的烟头都满了,严陌也没倒,再有烟头就扔在地上。
周彭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垃圾去开窗通风,他拉开窗帘的瞬间有光射进来,严陌手里捏了瓶酒,在光射到他脸上时抬手挡眼睛,嘶哑着声音“关上。”
周彭没理他,把窗帘全都拉开了。他也没和严陌说什么,拿着扫帚开始收拾屋子,收拾完后去厨房给严陌下了碗面,拍在严陌面前叫他吃。
严陌恍若未闻,手里的酒喝完了又要去摸另一瓶。
周彭把他摸到的酒抢下,叫他吃那碗面。
严陌不吃,没酒他就抽烟。周彭眼疾手快把掉落在他旁边的打火机抢过来揣进了兜。
什么都没了,严陌也无所谓,就低着头坐在地上不说话。
“至于吗?”周彭看他这样子有些不忍心,放低了声音问他。
严陌没说话,低下去的头和耸出来的肩剧烈抖动起来。
周彭没见过这种场面,他认识的严陌强壮可靠,不沉默寡言也不过分多言,他从没见过严陌这个样子,转过头去假装自己没看到。
等到那边的动静逐渐停下,他又转过头苦口婆心“不就是分手吗,分了就分了,不至于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严陌抬手胡了把脸“要是你和你爱人说结束,他要怎么办?”
周彭反应极快“我不可能和他分开。”
“那你爱人和你说结束呢?”
“我死缠烂打呗,死缠烂打不行我就把他关起来,让他只能面对我。”
严陌沉默了。
周彭好像想到了办法“还爱你就死缠烂打,烈女怕缠郎,你缠着缠着她就回心转意了。”
“不一样。”
周彭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