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杨恪说着,牵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往外走。杨恪的手比郁知年热一些,两人手指相扣,好像是很自然的样子,一直到车边才松开。
杨恪是自己开车来的,郁知年坐在副驾。明黄色的路灯一盏盏从车畔飞驰而过。
从机场开出去,杨恪问他从喜平出来转车的经历,听郁知年说去三文的路上,雨下得很大,杨恪沉默了一会儿。
郁知年觉得杨恪是不是担心自己,强调自己一路顺利,不算很折腾。
“虽然我是临时决定的,”郁知年对杨恪解释,“但是本来待在喜平几天,也没有什么事好做。”
“嗯。”杨恪没多说什么,左手伸过来,又握住了郁知年。
郁知年低下头,看两人交握的手。和杨恪健康的肤色比起来,郁知年的确算得上是白皙,手也比杨恪细瘦一圈。
回到家里,佣人都睡了,只有厨师在等着,询问郁知年要不要吃宵夜。
郁知年感觉不到饿,说不用,和杨恪一起上了楼。
走廊里很是昏暗,郁知年的拖鞋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到他房间门口,他打开门,不想要太亮的光线,只打开了环灯。杨恪帮他把行李袋放在门边,低头看他。
杨恪的表情好像和往常一样,又似乎不那么像。郁知年觉得他好似在等什么,推测杨恪早上醒得那么早,一定也是很累了,试探着对他说:“晚安。”
“晚安。”杨恪很慢地对他说。
杨恪走出去,郁知年站在门边,按着门把,刚往前推,便推不动了。
他一愣,看见杨恪手撑着门,没让他关,便抬起头想问怎么了,见杨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低下头,靠近了,找到了他的嘴唇。
“今晚能不走吗?”杨恪吻着他,问。
◇ 第47章 四十七(2019)
四十七(2019)
杨恪在郁知年的床上熟睡,手臂压着被褥,也压在郁知年身上。
郁知年身体感到沉重,因而醒过来。在暗淡的光线里,他模模糊糊地看着近处杨恪的脸。杨恪闭着眼睛,房中的气味带着若有似无的暧昧。
由于昨夜过度疲惫,郁知年并无思考的余力。他注视了杨恪一小段时间,靠近过去,不掺杂欲望地亲吻了一下杨恪的额头。
皮肤的触感温热、真切。
杨恪动了动,忽然睁开眼睛。看了郁知年几秒钟,他伸手抱紧了郁知年,很慢地摸着郁知年的背,问:“为什么醒得这么早。”
他的声音很低,跟郁知年昨天起飞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很像,但是此刻更真实,是实在响在耳畔。郁知年想要伸手回抱他,但觉得是否太黏人和肉麻,便转移话题,问杨恪几点了。
“七点,”杨恪看了看表,告诉他,“五点睡的。”
“那你也醒得早,”郁知年说,又解释,“我在飞机上睡过了。”
杨恪突然抬起手,扣住郁知年的下巴,把郁知年的脸抬起来。
明明同样是一夜没睡,杨恪的精神看起来比郁知年好许多,面上并无疲倦之色。他在微弱的室内光中,垂眼看郁知年:“有人偷亲我。”
郁知年不说话,杨恪又说:“我不像你睡得那么死,有人碰我我就会醒。”
郁知年觉得杨恪话中有话,问:“什么意思。”
杨恪没有回答,微微用力地掐了一下郁知年的脸颊。
郁知年说痛,杨恪便自然地靠过来,吻了郁知年。
杨恪吻得没那么认真,但很温柔,左手一直捧着郁知年的右脸,温热的戒指也贴着郁知年的皮肤。郁知年恍惚间感到自己被杨恪的私人生活包裹起来。
杨恪的个人情感、婚姻与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