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然打来电话,在那头紧张地说杨忠贇再一次突发心梗,医生说情况危急,请他们立刻去医院。

那天的雪很大,杨恪不能开车,郁知年也开不好,他们便好不容易打到了一台车,去了城际铁路的火车站。

平安夜里,车站人很少,郁知年买了票,他们上车。

坐在车厢里,两人没怎么说话,郁知年看起来很忧愁,车窗外的雪在黑夜里不断飘落,杨恪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忧。

杨忠贇在他的生命中占有太久、太大的部分。他也很难想象他或许会在今晚逝去。

城际火车一小时便到站。

抵达时由于路况差,杨忠贇的司机还没赶到车站的门口。

杨恪和郁知年走出去,站在廊下,冷风混着雪,吹在他们身上,郁知年瑟缩着,靠在杨恪身边。

杨恪低头看郁知年,郁知年的睫毛上都是雪,对杨恪说“好冷”。杨恪碰了碰郁知年的脸,伸手把郁知年拉到自己的怀里。

那天杨恪自己也很冷,郁知年全心全意地靠在杨恪身上。他问杨恪说:“如果爷爷真的没有了怎么办。”

“我不知道。”杨恪告诉他。

郁知年脸藏在毛绒的帽子里,仰脸看着杨恪,他看起来急需杨恪的安慰,很是着急,像怕被人丢下,眼睛睁得很大。

杨恪便吻了郁知年,在并不合时宜的时刻,好像接吻可以抚慰对方,也抚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