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河流。
“要遗产好吗?”郁知年反问杨恪。他顿了一下,没能控制好情绪:“难道我每天在这里骚扰你,天天追着你跑,你觉得很好?”
杨恪像是愣了愣,过了几秒,问郁知年:“那你要去追别人?”
郁知年不懂杨恪的逻辑,感觉一头雾水,说:“没有。”
“杨恪,”郁知年看着杨恪,又想到方才杨恪来找他,却什么都没说,觉得这两天的杨恪实在很古怪,想了想,问他,“你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杨恪看着郁知年,过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怎么了?”郁知年问他。
杨恪还是不说话,就像他要说的东西,令他非常地难以启齿。
郁知年耐心地站着等了一段时间,杨恪还是什么都不说,但又坚持地站在郁知年面前。突然之间,郁知年心里闪过一个很是荒谬的猜测。
从他回来开始,杨恪愿意让他住在家里,且一直在提信托的事,话里话外,好像都十分希望郁知年能够继承这份遗产。以及一些现在看来或许是僵硬的挽留举止,甚至在凌晨从家里出来叫住他,不由得让郁知年想到另一种可能。
郁知年张了张嘴,很慢地问杨恪:“你是不是需要跟我结婚?”
“是你需要钱吗?”郁知年问他。
杨恪沉默地看着他,但是没有反驳,好像允许了郁知年继续说下去。
“如果你需要那笔遗产,我可以和你注册结婚,”郁知年说,“我是说,走一下法律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