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能回,但对方一声不吭。

玻璃墙外的射灯扫过,在傅闻安拔直的身躯上留下一道痕迹。紧接着,光芒映入眼底,谢敏看清了对方眼中沉郁的复杂与欲言又止。

擅自跟踪别人,无端挑衅,现在又露出这幅表情。

不接受他提出的和解方案,站在这里毫无动作,不摇头也不点头。

到底想怎样?

要做到什么程度才满意?

谢敏烦得很,一阵发狠,身体前倾,一手抓住傅闻安掖在前襟的领带,用力一拉,对方踉跄,坚硬如山石的脊背被力道压弯,青年做臣服状,两人的面容骤然接近。

呼吸扑在一起,矮凳发出吱嘎一声,从谢敏身上散发出的酒气炙烤着傅闻安的脸。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平静,沉沉目光顺着抓住领带的、凸起青筋的手背往上,流到对方开合的唇上。

轻如羽毛般的话语像干柴,唰地擦出火花。

“非得跟我跳舞,舞会结束跟踪我到这里,不接受我的和解要求,你是不想跟我闹僵,还是怕我趁你不注意爬了别人的床?”

谢敏又是一拉,捉弄道。

“傅闻安,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过了有几秒。

谢敏看见对方的喉结一滑,被烈酒浇铸的燥热瞬间退去,傅闻安拍开他的手,直起身来,脸色甚寒。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