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对方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去,看似放过了他一马,但这举动令瘫倒在地的邮差心下一片冰凉。
厅内满室白光落在他肩上,像蒙了层终年不化的冷霜。
子爵甚至连一句道歉都不愿意对他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邮差失魂落魄地从空无一人的夜场中走出,冬季冷风一灌,刮得他脸生疼。
邮差望着漆黑夜色,一时间不知该往哪走。
正踌躇着,台阶远处的一辆迷彩越野车徒然亮起大灯,晃瞎眼的光束打在邮差裹紧外衣的身型上,照出他的狼狈与落魄,无所遁形。
邮差抬手挡光,下意识看去,驾驶座玻璃摇下来,一颗脑袋探出,外加一只摇着的手。
凛冽冬风里,银的问话无比清晰。
“他走了,我们去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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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章之内必谈恋爱,狠狠谈!很快的……吧!
第85章
尴尬,空气中溢满尴尬。
“殉道者”内不存在正常职场关系,因此,像眼前这般三人排坐在地下酒馆的情景鲜少出现,尤其是有溪崖在场。
水晶杯中透明液面倒映着壁灯暖光,薄荷叶漂于其上,剔透冰球安静沉浮,男人的手指轻抚杯壁,留下一道潮湿的水痕。
邮差郁闷地掸着杯子,向左侧瞥去。
视线越过谢敏的肩头,落在另一人身上。
溪崖头上缠着雪白绷带,于吧台前正襟危坐,垂头用吸管挑低浓度鸡尾酒里的细密气泡,挑干净了再用吸管搅乱,循环往复。
谢敏坐在两人中间,手指摩挲边沿,没想好开场白。
当时谢敏不好放溪崖一个人回去,对方头上有伤,扔出去怕横死街头第二天子爵兴师问罪,只好顺路带来,但他没想到场面会这么尴尬。
说起来,这是谢敏从安斯图尔归来后第一次与溪崖私下见面。
寂静的私人酒馆大半内室隐在黑暗中,前台只有一名调酒师在整理酒台,间或发出声响,移动时的黑影拖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