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先前被克制的燥热卷土重来,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闭上眼,那张报告单又开始在他眼前晃动,纸片逐渐有了幻影,铺天盖地向他袭来。

为什么?

傅闻安到底在想什么?

是虚情假意的诡计,还是少到可怜的真心?

他想不通,也分不清。

缓了一会,谢敏拿下手掌,他垂着眼,慢慢搓揉着虎口。

傅闻安和邮差仍在一句一句的试探,谢敏没心思听,他重新看向对方那一身冷淡的军装,心中不禁又热了起来。

烦。

谢敏压住呼吸,过了几分钟,不耐地走到邮差身边,扯住对方的袖子。

见银难得有兴致插.入话题,邮差偏过头凑近。

“赶紧结束,烦。”谢敏压着嗓音道。

邮差怔愣一瞬,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谢敏所愿,和谈很快结束了。

邮差的谈判技巧不如傅闻安,没能从对方手中取得实质性成果,但这并不值得苛责。

傅闻安的谈判态度不明朗,他既没有表示出可以被钻空子的动摇,也没有明显坚决的决心,摇摆不定,暧昧不明,反倒在半小时内,频频向邮差身后的银递去眸光。

仿佛相比谈判,他更中意这位冷着脸的瘦弱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