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狡猾、又傲慢到理所应当的人。

他们的谈话并未持续很久,很快,黑枭来找傅闻安。

谢敏识趣地离远一些,又走到角落,监控死角,他时刻注意着傅闻安的动向,在终于有一个亲信向执政官搭话时,谢敏走到桌边,拿起一份盘子里装的散装薄荷糖。

他慢慢拆开包装纸,拿出糖果,把糖皮丢进垃圾桶。

傅闻安看了一眼对方递来的资料,没过半分钟,他再度看去,发现谢敏在吃鹅肝。

“让他吃药。”他低头看表,时间接近,对黑枭道。

黑枭从傅闻安手里接过铝制药盒,点点头,走向远处的谢敏。

傅闻安一直盯着他,他看见谢敏回身,黑枭递给他白水,他接过药和水,仰头一饮而尽。

隔着远远的距离,傅闻安甚至还能看清对方仰头时,喉结上下滚动的弧度。

谢敏吃完药,视线一挪,抬手,朝傅闻安做了个“外出”的手势。

傅闻安指了下黑枭,确定对方会意后,才继续与亲信谈事情。

薄荷糖的清凉感在喉间扩散,轻微吸气时有刺痛,密密麻麻,不大舒服。

谢敏指尖压着那片被他在接过时偷梁换柱的药物,确认傅闻安不再关注他,走向外厅,黑枭跟着他。

他走向盥洗室。

出于礼貌,在确认唯一出口后,黑枭停住了。

谢敏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