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揉着,明明是凌迟般的惩罚,语气却又坦荡真诚。

谢敏说不出话,他的睫毛屡次在硬质书页上刷过,一下又一下,喉咙堵塞,呼吸困难,如同濒临死亡的渴水者。

“有想着我自.慰吗?”傅闻安又问。

“没有。”谢敏咬着牙,一字一顿,艰难回应。

很快,谢敏的膝盖不自觉地屈起,他没法抓住傅闻安,只得改为抓床单,漂亮的手骨如干枯叶脉,清晰而嶙峋。

“没有?”傅闻安张开手指,指尖残留的粘连物顺着骨骼流淌而下,他尽数抹到谢敏的腰腹,待残留物全部被处理干净,又质疑道。

他变本加厉起来。

洁白的被褥掩盖着弥漫白麝味道的可耻罪行,一个衣冠楚楚冷漠自持,连脸上的神情都没变过;另一个衣衫凌乱遍处狼藉,书脊盖住脸色,只剩聒噪的呼吸声。

“有……想过你。”谢敏最后开始求饶。

“晚了。”傅闻安道。

无论回答还是求饶,都迟了。

黑枭静静站在门口,他掐着钟表,滴答滴答,正当他盘算着是不是可以去楼下茶水厅喝杯咖啡再上来等候时,身后的门突然开了。

他精神一凛,立刻站直,看向走出来的傅闻安。

对方仍是一贯冷淡自持的做派,衣衫一丝不苟,连头发都没怎么乱。

“长官,接下来有什么吩咐?”黑枭问道。

“准备防爆车辆,通知押运人员,把他送到傅家祖宅,和那只猫一起关进主卧。”傅闻安指了指屋内。

黑枭愣了一下,转而向病房里看。

白炽灯明亮刺眼,照得病床上的谢敏额外苍白脆弱。

特工半倚在床头,头发蓬松散乱,被子斜斜搭着,没盖住的半边肩膀露在空气里,隐隐有牙齿咬过的痕迹。

他看起来很不爽,囿于钳制又没法报复,只能愤愤不平地叼着半张参差不齐的纸,像是从杂志上撕下来的,边缘呈锯齿状,隐有折痕,可见撕纸的人有多愤怒。

察觉到黑枭的好奇视线,谢敏抬起脸,很凶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