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以杀了我,像对所有背叛者一样,而不是把我圈禁在这里。”
谢敏的语言因外力强烈的压迫而变得支离破碎。他的声音被攥紧,面部泛上轻微窒息时绯红,额头青筋浮起,看起来随时都会缺氧死亡,但他的眼睛却明亮得吓人。
多么狡黠而得意的神情,在特工锋芒毕现的眉眼间闪烁,他直视着傅闻安,很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字来。
“可你现在在做什么,执政官?
圈禁、占据、在我身体里种下你自己的信息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为了发泄你自己可悲的兽欲,纵容你骨子里的恶念勃发,你以为倾注在我身上就能满足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
谢敏看到傅闻安的眉眼弥漫出被戳穿的怒火,那沉默着的歇斯底里将对方隐藏在精英皮囊下的虚伪与恶劣暴露得一干二净。
他的执政官从未被如此轻易地激怒。
特工张狂地笑起来,宛如一头疯癫的野兽。
“你大可以把我关在这里五年十年,而我会逃,直到我的子弹洞穿你的心脏,我们之间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你嫉妒得要死,你恨得要死,你甚至恨到想杀了我但你不能,因为你可以杀了银,但你不能杀了谢敏。
承认吧,你现在溃不成军,你早就一败涂地了。”
谢敏的身体因缺氧和激奋而不住颤抖,与此同时,那些被松缓的锁链在瞬间将其死死勒在固定椅上,手腕卡在方桌桌面,被禁锢到万分动不得。
傅闻安的手再次收紧,彻底封住特工聒噪不断的唇舌,周围的信息素在对撞中变得异常浓郁。
骨血中蛰伏的阴暗情愫被拆解,袒露在恶语与俯视之下,但这并不能让傅闻安有丝毫动摇。
他垂眸,仍旧胜券在握般坦白:“是又如何?”
谢敏的瞳孔一缩。
傅闻安轻蔑地眯起眼,手指向下,掐住谢敏的喉咙。
“但你错估了一件事,谢敏。我不敢杀你,不代表我会让你活得很舒服。
倾轧、暴行、残伤、相争与性,原始兽欲的邪念和腐朽根骨里的妄想,都是alpha生来会对伴侣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
标记和占有从来都是血腥残酷的,我发誓,我会让你一个不落地体会到。
如果你不能成为我的爱侣,我就让你变成一个任人宰割的玩具。”
傅闻安的手指抵着谢敏的颈侧,皮下蓬勃跳动的脉搏彰显着特工强悍的生命力,但此刻那苍白的颈项却如同一杆苇草,指尖随便用力就会拧断,消散,归于虚无。
谢敏被迫仰头,接受着对方凶意十足的注视。
他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因为傅闻安的视线太直白,无所遁形的、代表着欲望的打量与含混着暴虐的觊觎令他有种被烧伤的错觉。
硝烟信息素找到了归宿,它们不顾一切地冲向谢敏,贪婪地掠夺着梦寐以求的体温。
傅闻安垂着头,他的指尖离开了谢敏的颈侧,继而向外收拢,大拇指抵着谢敏的下巴,然后向下,刮过特工的喉结。
因为被触碰的不适,谢敏不住地吞咽了一下,而后又被抵住,力道施加上来,令他不爽地皱起眉头。
“我当时就该瞄准你的头。”谢敏咬牙切齿地怒视着。
发声时的震动透过皮肉传导到傅闻安的指腹上,再也不愿掩饰的侵略念头在此刻攀升到顶点。
他再次俯下身,大拇指抵着谢敏的下巴,逼迫他抬头。
“可惜,你再也没机会了。”傅闻安轻声道。
特工迫不得已地将视线转移到天花板,眩目的白光带来刺痛。
谢敏下意识眯起眼睛,紧接着,便感觉颈间扑在男人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