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不断掠过,直到最后,他猛然想起熟悉感从何而来。
在那次腺体破坏素导致的信息素崩溃时,傅闻安也曾拿着一支针剂试图给他注射,虽然当时那支和眼下的有所区别,但很难保证其中没有关联。
谢敏压下心里的警惕与嫌恶,轻轻地扯了下唇。
“悉听尊便。”他说道,瞥了眼黑枭手里的针剂,似乎只是好奇,看一眼后便没多打量。
撸起袖子,冰冷的针在特工新旧伤交错的臂弯停下,推入,注射,渗出微血,再被止血棒按压。
一气呵成。
黑枭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谢敏并不多问,他甚至不理会黑枭后续的行为,只是半垂着头,一副想要休息的样子。
这与黑枭先前模拟的境况不同,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挣脱而起的谢敏暴打、挟持为人质的可能性。
黑枭很快出了审讯室。
谢敏睁开眼,盯着臂弯还未愈合的红点。
会是瘾性药物吗?
利用药物成瘾来控制囚犯进行刑讯逼供,是最常见的招数。
瘾性药物的发作期为几天到几年不等,有的药物随着药量增加才会初现端倪,更有甚潜伏期不定,但发作即死。
谢敏深吸一口气,轻轻闭上眼。
他需要等待。
他只能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