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有种徐疾的雅。
瞧她的眼神亦是如此。
李絮被瞧得心生微澜,莫名溢出一种受困的悸慑。半晌,才掀了掀嘴唇,鬼使神差地开了口。
“伞。”她轻声道,“可不可以借我?”
出乎意料的一句问。
自己讲出口都觉荒谬。
言漱礼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低头端详着她,既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
“雨停了。”他把伞稍稍掀开,示意她向外望。
李絮将手伸出去,燃烧的烟果然没有被浇熄,地面的水洼也不再晃动,惟有早樱疏疏地落。
“现在停了。”她打开掌心抚摸了一下风的形状,漫不经心讲,“总感觉还会再下。”
言漱礼静了片刻,“打算什么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