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下来的时候，都是后半夜了，他坐在墙头上，透过窗户看着床榻上熟睡的江黛，满目柔色。

他静静的看了许久，这才起身离开。

翌日，承恩帝出殡。

不管如何，承恩帝这一生的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无论如何他是李綦的生父，是前任大裕的君王，身上烙着的是李氏的印记。

故而讣文仍满是歌颂，虽是从简但该有的仍旧一应俱全。

此去皇陵，一来一回加上下葬，整整需要五日，平阳王带着平阳王妃和江黛，前去送承恩帝最后一程。

因着身份有别，江黛与李綦只在出发前匆匆见了一面，彼时她在人群中，而他站在人群外。

目光也只是相遇了一瞬，便匆匆分开，一声令下队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