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当初,真的是她对朕一见钟情,扒着朕不放?”

简一眼珠子转了转,连忙撇清:“具体如此,属下也不知晓,只是属下的猜测罢了。不过主子您想啊,若非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郡主身边有平阳王府的侍卫,还有楚将军在,她怎么会允许主子一次次爬床,而不唤人呢。”

好像是这个道理。

李綦心头不由有些小得意,但一想到江黛的话,他顿时就有些别扭起来。

他轻咳了一声,支支吾吾的道:“可……可平阳郡主说,说……”

简一眨了眨眼:“说什么?”

李綦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一口气将话说完:“她说……说朕,从前学狗叫哄她开心……”

说完,他皱眉道:“是否确有其事?”

简一看了他一眼,有些纠结的道:“有……有吧。”

李綦闻言顿时傻了眼,不可思议的道:“真……真有此事?!”

瞧着他的模样,简一连忙安慰道:“都是闺房情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您没让郡主骑在身上,学狗爬,就已经是矜持了。”

李綦:……

“滚!”

“好嘞!”

简一忙不迭的跑了,生怕慢了那一点,就要听到那句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李綦坐在床榻上,看着窗外的明月,整个人都有些懵。

学……学狗叫?!

这是人能干的出来的事情?!

最最可气的是,简一居然说他没学狗爬就已经是矜持,这么看来,什么强迫,什么一见钟情,都有可能是假的!

他……

李綦伸手捂了脸,他就那么不值钱么?!

不行!

他得去问问!

李綦当即站起身来,重新穿上衣衫,纵身出了门。

皇宫。

从前宫中的事儿都是由韩贵妃处理,但自打宫变之后,她便什么也不问了。

如今宫中的事儿,都有谭皇后处理,大大小小,琳琳种种,让谭皇后忙碌不堪。

再加上守了几天的夜,又要准备南下,谭皇后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这晚,谭皇后亦如既往,刚刚上榻便睡着了。

就在睡的正香之际,忽然听到一道低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谭皇后昏昏沉沉,压根听不清喊的是什么,只知道是一道男声,还带着几分幽怨。

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想起了承恩帝。

谭皇后顿时吓的毛骨悚然,该不会是承恩帝觉得自己死的太冤枉,来索魂了吧?!

她顿时给吓醒了,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有些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男声又幽幽的响起:“母后……”

这下谭皇后终于听清了。

她腾的一下睁开眼,抄起玉枕就朝背光而立的人影砸了过去,怒声骂道:“臭小子!老娘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命!”

不然这辈子,为什么他总想来吓死她!

李綦被砸了个正着,顿时就有些委屈了:“母后,儿臣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谭皇后坐起身来,捂着胸口平复着心跳,怒瞪着他道:“老娘又不是明天就死了!你有什么事情,能不能明天再说?!一次这样,两次这样,三次还这样!老娘迟早要被你吓死!”

李綦眨了眨眼,有些疑惑为何端庄的母后,突然开口自称老娘。

但这不是重点,他皱了皱眉:“母后说,儿臣是第三次,这般来寻您了?”

“不然呢!”谭皇后气的头发昏:“母后好不容易,熬死了你父王,算母后求你,让母后过两天安生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