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穹闻言笑了:“郡主与世子的感情真好,不知道奴才有生之年,能不能亲眼看看,郡主与世子是如何斗智斗勇的。”
听得这话,江黛抬眸看他,正色道:“张公公且放心,不管今日结局如何,你都会平安抵达平阳,安度晚年。”
张穹闻言顿时一掀衣摆跪了下来,重重叩首道:“奴才叩谢郡主!”
“张公公快快请起。”
江黛开口道:“平阳一向知恩图报,公公今日之举,对平阳而言乃是大恩,莫说只是去平阳安度晚年,就是换个条件,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有背公理,只要平阳能够做到,都会应允的。”
张穹闻言又叩了一个响头:“奴才谢过郡主。”
“言谢就客气了。”
江黛低了头,继续忙活手中的事情:“公公快起身吧,如今咱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往后或许还有许多事情,要麻烦你呢。”
张穹起了身,连忙道:“奴才愿为郡主效犬马之劳。”
江黛嗯了一声,便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张穹这人留着会有大用,今儿个过后,便是左正一与李綦对决,而且从整体局势来看,两人算是势均力敌。
左正一这人行事自有一套自己的准则,江黛对他的观感很是复杂,但又一点可以确认,此人在大事上是有底线的,不管是李綦还是他,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愿江山陷入内乱之中。
因为一旦内乱,必定民不聊生,外族也必定会入侵。
可姬家以及他们的簇拥者,几代人的谋划,定然不可能放弃,所以唯一的一条路,便是天下一分为二,各自治理。
左正一表达过这样的意思,天下一分为二各自治理,二十年后,再看是合还是分。
其实在江黛看来,姬家执着的,可能并不是当天下的霸主,而是他们一族的荣耀。
他们不甘心,背负着那样的骂名泯灭众生,他们要为崇明帝正名,也为自己一族正名。
这是一种执念和信念,继而成了一种信仰。
而两分天下,平阳控制着南方一带大部分地区,姬氏一族自然不可能去,唯一能去的就是李綦了。
若真是如此,那张穹将会有大用。
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下还是先救了父王母妃再说。
烈酒浸泡的墨渍,又在胰子水里浸泡了一会儿,再小心翼翼的清洗,很快便如同新的一般,再用火熨熨妥帖,正正成了空白的圣旨。
江黛模仿先前的笔迹,重新写了提审的内容,最后又分毫不差的画了印章。
待到墨迹干了,她立刻将圣旨交给张穹,出了门。
外间简字营与平阳王府侍卫已经集结,江黛扫了众人一眼,朗声道:“出发!”
“是!”
天牢外,果然又增加了守卫,那些守卫穿着禁军的衣衫,很是戒备。
平阳王府的侍卫在暗处等着,简字营暗卫畜生,干这种坑杀的事情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简一亲自出马,在一小队人面前,用轻功飞来飞去,勾得那小队人,立刻出来查探,然后就全军覆没了。
换好了衣衫,张穹带着圣旨去提人,果不其然,接旨的人仔细查探了圣旨。
亲眼见着江黛做的圣旨,这些人也不是什么近臣,张穹半点也不慌张。
一切都很顺利,平阳王“一家三口”很快就被押送了出来。
三人皆是带着枷锁脚链,行走时铁链声哗哗作响。
江黛在暗处看着,差点红了眼眶,她撇开脸去,等着将人带到平安处。
救了人,上了马车,江黛立刻给他们解了枷锁:“父王母妃,香怡,你们受苦了。”
“也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