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人都是聪明人,何尝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情趣呢。
两人用完饭,两人坐在一块品茶清口。
江黛开口道:“刚刚的事儿还没说完呢,之前咱们商量的救驾有功之事,暂时先搁一搁,等尚月和春兰二人分出了胜负,再定给谁便是。”
李綦皱了眉:“为何不能两人都救驾有功?人一直放在宁王府不是个事儿,现在父皇比谁都着急。若是拖久了,父皇必然要想法子了。”
江黛有些不解:“他有什么可急的?咱们就算有证据,还能同他翻脸,去指认他不成?撇开他是一国之君不说,单论他是长辈,这事儿咱们就得吃哑巴亏。”
李綦轻嗤了一声:“他若能想明白,大裕也不会是如今的局面。”
江黛问道:“左正一不同他说么?就这么看着他干着急?”
“他?”
李綦闻言冷笑:“他为何要说?父皇越是着急,越是手足无措,不越是能衬托他的能耐?父皇不是越依仗他,信任他?”
江黛想了想道:“这事儿必须得等,綦哥哥你听过重明鸟么?”
李綦点了点头:“这不是什么秘密,其他商户也有自己的标识,只不过季家的生意做的比较大罢了。”
江黛摇了摇头:“不对,江夫人特意同我说起此事,必然是有什么缘由,我让春兰去查了,尚月负责清理府上的奸细,所以这事儿咱们必须得等!我的意见是,将人交给刑部,由谭哥哥……“
李綦当即打断了她的话:“谭哥哥?”
江黛白了他一眼:“乱吃什么飞醋?在同你说正事!将人交给谭恒,由他负责看管,咱们也不打算审出个子丑寅卯来,谭恒只要将人看管住,拖得一些时间便成。在他手中审不出什么来,陛下定会觉得,谭家是向着他的。”
李綦轻哼了一声,酸溜溜的道:“你倒是会为他考虑。”
江黛闻言简直没话说:“动动你的脑子,若非是你,我扯这些做什么?”
李綦自知理亏,应了一声道:“好,我派人……”
“你亲自去。”
江黛看着他道:“此事有违他做人的原则,你亲自去才显诚意,更何况,你们是表兄弟,有一些隔阂,得当面说清才是。”
李綦闻言有些不情不愿的道:“行,我今晚就去。”
李綦现在淡然的如同要出家,两人在一块儿,难得没有腻腻歪歪,待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他便带着简一悄悄出了太子府。
江黛白天睡了一夜,晚间这会儿也睡不着了,便干脆等他回来。
按理来说,不过是件小事,应该要不了多少时间,兄弟两也没什么太大的隔阂,主要是李綦单方面的见不得谭恒。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江黛整整等了一个时辰,都没等到李綦回来。
不应该啊,谭国公又不远,谭恒又是个稳重的,定不会同他一般计较,李綦就算想打一架,也打不起来啊!
江黛来房中来回踱步,又过了一会儿,她心头隐隐有些担忧,便拿出哨子,将楚平唤了过来。
楚平躬身道:“这么晚了,郡主有吩咐?”
江黛点了点头:“綦哥哥去了谭国公府商谈事情,已经走了近两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什么事儿都该谈好了。可他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担心他遇到了什么危险,还劳烦平哥哥悄悄去打探一下。”
说完这话,她又郑重的嘱咐道:“綦哥哥身边有简字营的暗卫,若真出了事儿,定然不是小事。平哥哥若是能改变局面,现身倒也无妨,但若不能,一切以平哥哥你的安危为重!定要切记!”
楚平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垂了眼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