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李晗,连带着还有宁王府和李綦。

若是不杀,不先下手为强,出于同情亦或是其他,让陈夙进了府,陈夙若是无事倒好,若是有事,结果都是一样的。

江黛深深叹了口气,果然是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啊。

她看向宁王妃道:“字迹到了,交给黛儿吧。”

宁王妃拍了拍她的手:“是姨母与晗儿连累你了。”

江黛笑了笑:“姨母说的是哪里话,我们是一家人不是么?”

宁王妃闻言重重点了点头:“嗯,一家人!”

下午的时候,陈夙的字迹果然送了过来。

江黛坐在书房内,临摹她的字迹。

写着写着,忽然隐隐有一种感觉,她和宁王府包括李綦,正在渐渐走入一个圈套之中。

而这个圈套,他们又不得不钻。

就如同陈夙的事,江黛隐隐觉得,即便是杀了她,也是落入了一个圈套,可她却不得不杀。

这种感觉很无力,让她心头很是烦躁。

晚间时候,江黛坐在床榻上等着李綦过来。

夜深人静,李綦果然悄然而至。

他的毒彻底好了,整个人意气风发,一个纵身就落到窗前,低头就朝她吻了过去:“我让简一带了两条亵裤过来,今儿个晚上你可以随便撕。”

江黛:……

第190章

江黛没好气的朝他瞪眼:“我不是那种人!”

她这是把昨儿个的话还给他了。

李綦笑着道:“是我,我是那种人。”

他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笑着在床边坐下,十分自在且熟练的,一边褪去鞋袜,一边笑看着她道:“怎么今儿个这么好,坐在这儿等我?”

江黛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你要兵变,现在进展如何了?”

李綦褪去外衫上榻,将她揽入怀中,轻叹了口气:“哪有那般容易的,虽说是清君侧,可说到底就是逼宫造反。京城五营二十多万大军,想要一个个说服,谈何容易?”

“不过,好就好在,从前我虽未曾想过要兵变,却也有心与五营中人交好,五营之中有两营,本就拥戴于我,剩下三营还需要慢慢与之接触。你可记得杨益?”

江黛点了点头:“当然记得。你的铁杆跟班之一,杨侯爷之子,说话不过脑子的那个。”

李綦闻言笑了:“他不是不过脑子,只是不通人情世故,比如,我曾说过,要在人多的时候……”

话说一半,他突然没了声,还有些心虚的低头看了她一眼。

江黛轻嗤了一声,抬眸看着他道:“说呀,怎么不说了?”

“还是说正事吧。”

李綦轻了一声:“上次他不是把肖倓揍了么?我原来的吩咐是,让两人当众打一架,如此便可借着要罚他的由头,将他派到偏远之地,比如平凉、庆阳一带,以便连接京城、中州与西北边疆。”

“结果那臭小子,干什么都太过认真!我让他打一架,演的像真的一样,他还就当真的来打,下了死手,打断了肖倓的两根骨头!肖伯候气的当街同杨侯打了一架,父子都输了。”

这事儿江黛听江棠说过,这会儿再听他说,莫名多了几分喜感。

她笑着问道:“后来呢?不是去告御状去了么?”

李綦挑了挑眉:“御状是告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杨益没有被派去豫州,反而被送到了五营之中的左哨营,谭恒原本要去豫州当职,也被拦了下来,不过阴差阳错倒是将两人都放在了重要的位置上。”

杨益去了五营,这个她能理解,谭恒呢?

江黛开口问道:“谭恒被派到哪去了?”

李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