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黛想了想道:“就死在陈国公府吧,但在这之间,让晗哥哥同陈夙见一面,如此遗书在手,才有缘由。顺便让晗哥哥同陈夙好好谈一谈,告知她,晗哥哥很清楚,她是被人夺了清白,被迫无奈才如此行事。”
“但晗哥哥依旧愿意娶她,一来是因为怜她处境,二来晗哥哥对情爱已经不奢望,娶她与娶旁人并无不同,若能用一场不在意的姻缘救她,也算是积善行德,但她就别指望,婚后能如寻常夫妻一般相处了。”
“陈夙脑子不灵光,一根筋认死理,想不到其中的弯弯绕绕,而且她性情冲动,也不会瞻前顾后,若是能劝得她向着我们,那也能少惹一桩杀孽。”
宁王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
事情定下之后,江黛便说起了,要给李綦造势之事。
宁王闻言,心情复杂的看着她道:“你母妃有女中诸葛之称,你深得她的真传,皆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
江黛闻言连忙摆手道:“叔父谬赞了,黛儿是万不能与母妃相比的。”
宁王没有再说什么,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为李綦造势的事情,也由宁王全权去办理。
这一天过的简直兵荒马乱,回到云裳苑的时候,江黛已经饥肠辘辘。
她一边用饭,一边同杨嬷嬷说了这几日的事儿。
杨嬷嬷皱眉道:“这京城的事儿实在太乱,早知道这般麻烦,就该直接抗旨不来!”
江黛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多早知道呢。”
江黛走后,李綦便将叶太医唤了过来,他本来想直接问,是不是给他下了不举的药。
但他要脸,这话怎么都问不出口,毕竟他给自己把脉,并没有什么异样,万一没下药,单纯只是他不行了呢?
叶太医看着他憋红了一张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悄悄勾了唇角,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不知殿下唤微臣来,所谓何事?”
李綦迟疑了许久,轻咳一声别扭的开口道:“孤有一个朋友……”
叶太医点了点头:“嗯,然后呢?”
李綦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虚:“孤的那个好友,本来是个气血旺足之人,但忽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那个不起来了。”
叶太医一脸疑惑:“哪个不起来了?”
李綦轻咳一声:“就是那个。”
“那个是哪个?”
叶太医一脸正色:“殿下不说清楚,微臣即便有一身医术,也是无从下手啊。”
李綦闭了闭眼,豁出去道:“就是突然不举了。”
说完这话,他又连忙强调道:“是孤的好友,好友!”
叶太医哦了一声:“殿下不必着急,您的那位好友,必然是中了毒,毒素还没排完,中途又太过放纵,以至于有些反噬,过个几日便好了。”
李綦闻言微微红了耳根,移开目光道:“孤……孤的好友知道了,此事不可外传。”
叶太医压下笑意,点了点头:“殿下该扎针了。”
扎完针,叶太医刚刚退下,简一就纵身进了屋,低声道:“主子,世子出事了。”
他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而后又将江黛的对策一并说了,还提到了她让宁王为他造势一事。
李綦躺在床榻上,心头五味杂陈,沉默片刻,扬唇开口道:“不愧是孤的黛儿!”
简一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骄傲高兴个什么劲,忍不住开口道:“主子,谭公子的事儿,你想到对策了么?”
李綦:……
他冷了脸,看向简一道:“你不该姓简,你该泼。”
简一一脸不解:“坡?”
李綦点了点头:“你就叫泼凉水。”
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