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到。”

李綦想都未想,直接道:“不是说他在骗你,而是说左正一不会让他有那个机会。他是攀附着左正一上来的,一旦攀附,就意味着他所有能用的人皆与左正一有关,一旦他表露出策反之心,左正一就会知晓。”

“你以为,左正一只是靠着父皇才让那些人为他所用么?他的手段多着呢,李泽根本做不到。这也是我,为何要假死离开的原因,因为唯有离开那个圈子,才能培养自己的人。”

听得这话,江黛明白了:“也就是说,你与李泽联手,几乎没有可能。”

李綦点了点头:“他……”

李綦沉吟了一会儿道:“他懂的隐忍,谋定而后动,心有大裕可为良臣。”

江黛懂了:“那就说第二件事,今儿个去平阳的人回来了,这事儿你应该已经知晓,但从平阳带来的三封信皆被打开过,手法极为熟练,不细看无法察觉,治疗热毒的丹方不见了。”

李綦闻言唇角微微上扬:“我有在,你还需要丹方作甚?”

看着他难压的唇角,江黛没好气的道:“你要点脸!”

“要脸?”

李綦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我狗叫都叫过了,现在要我要脸,是不是晚了点?”

简直没眼看!

江黛白了他一眼:“热毒只是小事,让人知晓也无妨,我只是在想,谁拆了我的信,你帮我查一查。”

李綦嗯了一声:“你不说,我也会查,咱父王母妃没在信中……”

江黛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李綦一把扯开她的手,气哼哼的看着她:“怎么就不吉利了?你嫁给我,不就是咱父王母妃?”

江黛懒得理他:“恢复身份,确定不会连累平阳了再说,现在同你扯上关系,就是不吉利!”

李綦闻言顿时不说话了,一双凤眸有些委屈的看着她。

江黛看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别闹,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儿,那个玉瑶,知道你的事儿有多少?”

李綦总觉得,拍头这个动作,有点像安抚小狗了。

但这会儿也顾不得说这个,他皱眉问道:“怎么了?我与玉瑶真的半点暧昧也无,三个人中,我特意挑了个发誓不会对我动心的。”

江黛有些好奇:“你怎么就确定,她不会对你动心?”

李綦轻咳了一声,有些别扭的道:“那会儿芸娘选人,其中一个条件,就是不会对我动情,另外两人只是点头应是,唯有她起誓说,若是对我动心,她必受十八般酷刑而死,死后不入地府,永世不得超生。”

江黛闻言吸了一口凉气:“确实够狠的。”

李綦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你问她作甚?”

江黛看着他道:“她对我有很深的敌意,说的再准确一点,她恨我。”

李綦闻言顿时皱了眉:“这就是你今儿个从马场离开,特意让陈呁派人送她的原因?”

江黛点了点头:“对,所以我想知道,她对你的事儿,知道多少。”

李綦沉默了片刻道:“应该不多,她与红玉不同,红玉是打小就在怡红院,是从小培养的下属,但她只是扬州培养的瘦马,并不在身边,所以对我的事情并不了解。”

说完这话,他看着江黛道:“红玉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红玉免了她沦落风尘,转而成了瘦马。”

妓子和瘦马不同,妓子要接客,而且是什么客都得接,但瘦马却不一样,她们是精心培养,伺候都是有身份的人,而且待遇也是完全不同的。

听得这话,江黛顿时就知道,玉瑶对她的恨意是从何而来了。

她一手抚上李綦的脸,一手抚摸上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