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信中同江黛抱怨,那些敌寇实在太过可恶,每次来过之后,将士们见着他就绕道走。
信的最后,平阳王写道:“忠君为国,是父王的责任,但护着平阳,护着你与你母妃兄长,亦是父王的责任。父王此生唯有一个缺点,那便是惧内。你那般聪明,当知道父王说的是什么意思。”
“做你想做的,平阳永远不是你的负担,而是你的后盾。”
看到那行苍劲有力的字,江黛顿时红了眼眶,她连忙放下信,擦了擦眼泪,打开了她哥楚阳的信。
楚阳就没那么煽情了,只得意的说着,她走了之后,不用时刻替她圆谎收拾烂摊子,他过的有多潇洒。
但也抱怨,她走了之后,他的那些兄弟,待他都没那般热情了,就连姑娘家,见到他也没有那么热络了。
最后他才说了一句:“要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同哥说,哥即便自己去不了京城,也会想办法派人去京城替你报仇!”
江黛看完轻嗤了一声:“能欺负我的,岂是你随便派个人来,就能对付的?幼稚!”
看完信,她这才回过神,有些疑惑的将信纸翻来覆去找了个遍。
不对啊,她的丹方呢?!
她让香怡点个烛火,将信纸每一张都在火上烤了烤,结果一无所获。
她又不信邪的让香怡端来一盆水,在水里泡了泡,还是一无所获。
江黛这才将目光投向了信封的火漆上,仔仔细细辨认了一番后,才发现,三封信的火漆都有异样。
也就是说,这三封信均被人打开过!
江黛顿时皱了眉,面色凝重的吩咐道:“香怡,去向宁王妃打听,带信回来的那个下人是谁?将他唤来,我有话要问。”
第145章
香怡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江黛想了想又唤住她:“算了,不必了。”
就算问了又如何?做的那般隐蔽,显然不是什么普通人,那仆人若是知情的,他定然不会说,若是不知情的,问了也是白问。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母妃画的那只王八。
想到这儿,江黛开口道:“将这些信拿去小厨房烧了。”
“啊?”香怡有些惊讶:“小姐舍得?”
“没什么舍不得的。”
江黛轻叹了口气:“家书看的是情义,若是留着让人做了文章,才是麻烦事儿,烧了吧。”
香怡应了一声,接过信去了小厨房,有些不舍的将信丢到了灶膛里。
杨嬷嬷看着她道:“小姐是对的,哪怕这信里什么都没说,被有心人利用之后,就不一样了。”
香怡闻言嗯了一声,有些低落的道:“我只是觉得,小姐应该带香菱来的,我太笨了,很多时候都理解不到小姐的意思。”
“就是这样才好。”
杨嬷嬷看着她道:“还是之前那句话,在京城,太聪明会盘算的反而不行,对小姐而言忠心就够了,别多想,你就是最合适的。”
听她这么一说,香怡的心里好受了许多,重重点头嗯了一声。
天色渐暗。
京城一座府邸内,左正一躺在榻上眯着眼,三个美婢穿着清凉,一个替他揉着头,一个替他敲着腿,一个替他揉着肩。
陈呁拿着一个木盒进了屋,行礼道:“叔父。”
左正一缓缓睁开眼,微微抬手,三个美婢立刻躬身退下了。
房门被关上,左正一开口道:“东西带回来了?”
陈呁应了一声,将锦盒打开,递上前:“一根发簪还有一只玉镯,侄儿已经仔细看过,上面并无任何标记。”
左正一闻言皱了皱眉,取过锦盒里的簪子和玉镯,仔细观察了下,